沈音柔带着婢女容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就像还活在前世的梦里一样,无法置信。
前世她做了萧倾澜的贵妃,外人看来,无限风光,哪怕登不上后位,她也是独揽后宫大权的沈贵妃。
可除了她和容祁,没有人知道,萧倾澜从没碰过她。
她到死都是处子之身。
她一直觉得,他勤政爱民,耗尽了自己的精力,江山传承也只是过继了宗室子来亲自调教。
可直到这一刻,她亲眼看到他和姜清颜。
他就像沙漠中缺水的人,对味道甘甜的姜清颜极尽需索,热烈动情,什么克己复礼,都被他抛诸脑后!
他像个寻常男人一样,对女子有着天生的情。欲,恨不得把姜清颜嵌入身体,揉的哭喊求饶。
他的手从姜清颜的后腰,滑落往下,握住那一团翘挺之时,沈音柔彻底崩溃了。
她捂着脸跑出了掖庭,在寂静空幽的宫道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姜清颜是个狐狸精转世,勾引了倾澜哥哥,才让他不可自拔吗?为什么我不可以!我若肯让他亲近……”
“小姐不可!”
容祁连忙打断,阻止她荒唐的想法。
太傅府嫡女,上京城最高雅的千金小姐,怎能做出那样的苟且之事来?
“小姐,姜清颜不过是个自甘下贱的人,宸王与她厮混,尝到了甜头,过些日子也许就腻味了,男人的新鲜劲,总会过去的!小姐可千万别走了歪路,那样就回不了头了!”
容祁扶着沈音柔,慎重的劝诫。
沈音柔甩开她的手,“你不明白!”
只有重生的她才知道,萧倾澜的克制力有多惊人,后宫轮番向他献媚,勾引,用尽了手段的嫔妃,都没能让他碰一下。
哪怕她寻了个与姜清颜有几分相似的女人送上龙床,萧倾澜也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发觉她别有用心,便立刻将她处死了。
他连用替身的心思,都不许自己有。
姜清颜……于他而言,是毒,是蛊。
她害怕他中蛊太深,即便是她重回一世,也抢不到他。
她绝不能再输给姜清颜!
沈音柔回慈宁宫,一路上都在盘算,她要如何在宫中动手,要么废了姜清颜,要么让她万劫不复。
她回的晚了,没有注意到宫灯亮堂,向姑姑就站在偏殿门前等她。
“沈小姐,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沈音柔一怔。
她被请到了沈太后的寝殿,沈太后端坐在床上,雍容富丽,久居高位的气息,哪怕只是轻轻唤了她一声,都让她心头盈满了压力。
她缓步行至沈太后身边,没有坐椅,她便想依偎进她老人家怀里。
可沈太后眼神泛冷,让她立刻自觉跪下,“姑祖母恕罪。”
“恕罪?你当真知道,自己犯了罪,错了吗?”
沈太后凝视着她,哪怕未曾责怪,也已经让沈音柔开始心慌。
她泪痕斑驳的抬起头,“姑祖母,音柔知道自己不该不顾宫规,夜行于宫中,音柔也只是白日里,被宁远郡主和姜清颜欺辱,心头有些郁郁,并非有意。”
“唉。”
沈太后微微叹息,“哀家面前,你也是没一句实话的,将来你还想与倾澜并肩而行吗?”
“姑祖母……”
沈音柔猛地顿住,浑身轻颤了一下,害怕,紧张,纠结。
沈太后也是怜惜她,才会这样明显的提点她,“太傅府自小对你的教导,便是如何做主母,无论王府的主母,还是未来这后宫的主母,都不能没有容人之量。
你瞧瞧你近来都做了些什么?
姜清颜便这么让你害怕,非要出手针对她不可吗?你还尚未与倾澜有个定数,便先失了风度。”
“姑祖母难道还会同意姜清颜嫁给倾澜哥哥吗?您不知道,她是个狐媚子,夜深人静还要勾引倾澜哥哥去与她私会,她们……”
“住口!”沈太后重重拍床,“你口出狂言,污蔑倾澜,可知后果是什么?”
“我……”沈音柔瑟缩起来,她被沈太后的威仪吓到了,同时也明白过来,她气糊涂了,竟然触了沈太后的逆鳞。
她是永远都不能指责萧倾澜不对的。
他是先帝唯一的嫡子,未来的储君,是大邺最耀眼的男人。
沈太后终究是体谅,她乃母族血脉,耐心的教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