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
姜清颜嗓音冷了两分。
她此番瞒着,必定是大事,不想让她知道了担忧,可她越是瞒着,她便会越担心。
若是姚思渝不肯告诉她,她便只能去找萧倾澜问了。
“我说!”
姚思渝在她起身离开之时抓住她。
她眼角泪水如决堤一般,嗓音嘶哑又无力,“你哥哥他在国子监出事了,月考核的时候,有人说他抄袭一位同窗的文章,还说他入国子监考察之时的诗文都是雇佣旁人所做,事情尚未查清,他便被关在了国子监。
如今已经过去三日了,你姨父四处打听都没有消息,今日我来之前,见你姨父愁眉苦脸,说是国子监来了信要他签署,自愿为你哥哥退学,还要取消他科举的资格。”
姜清颜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这不可能!哥哥不会抄袭!”
他前世才名昭着,若非为国公府陷害,一定会在朝堂上大有前途,绝不会做这种事。
是陷害。
一定是陷害!
“谁要害他……”姜清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握着姚思渝的手,用温暖和力量包裹着她,母女俩一起想着,姚思渝大约猜是国公府动的手。
可是姜清颜得到国公府的消息,是姚氏最近一直闭门不出,姜怀渊也没有要被调回来的迹象。
姜清颜脑海之中,下意识浮现出沈音柔的面容。
会是她吗?
她也不知道为何,今生见到沈音柔,她与前世大相径庭,对她的敌意十分明显,出招对付她,都不惜借势沈太后,招惹了她老人家的不满。
沈家又是太傅府,若是要对付顾玖瑢,只怕很容易。
但她不能随意下定论,她让姚思渝派人,立刻去找萧倾澜,就说她在琼珍阁,问他是否得空前来见一面。
姚思渝派人去了。
宸王府也很快给了回话,说是宸王不在王府,陪沈音柔泛舟游湖去了。
姚思渝也是急迫的,问下人:“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可不可以问王府的人,王爷在何处游湖?我们能不能……”
“姨母。”
姜清颜劝住了她。
她看似平静,内心却冰凉一片,“去找了他也不会回来的,对他来说,这世上没人比沈音柔更重要,我们要找他,只能等。”
姚思渝张了张口,有些话想说,可触到姜清颜眼角的失落和彷徨,她便立刻将话咽了回去。
她之前便一直觉得,颜儿和宸王的关系,有些不寻常。
但她更尊重姜清颜的决定,她也提醒着她,“你今日出宫,时间长了还不回国公府,只恐要惹人怀疑,我给你备上礼物你拿走,还是快回去的好,回去了也能好生歇息一番。”
姜清颜点头,“那姨母好生保重,哥哥的事,有消息我便让青儿来告知你。”
姚思渝点头,不能送她下去,只能避嫌的关上门,在二楼的窗户缝里,看着她上车离开。
姜清颜回了肃国公府。
国公府还是原来的模样,可似乎是要节省开销,姜清颜发现下人没有原来的多了,而一路走来,原本种植在花园里的名贵品种,似乎也不见了。
直到她一路回到玉悠阁。
三个丫鬟倒是一起出来迎接她了。
青儿沉默。
琴儿和芋儿一个比一个热情,芋儿立刻替她接过身后人送来的包袱,看到一堆礼盒,她两眼放光,“小姐可是给夫人和二小姐带了礼物回来?”
姜清颜点头,“嗯,宫里太后赏了一些,我又拿着太后给的赏银,在外面买了些,有妹妹喜欢的珠宝。”
琴儿和芋儿双眼放光,两人的眼神里都露出渴望。
姜清颜扫了一眼她的屋子,随后问:“我回来了也要沐浴更衣一番,再去见母亲和妹妹,这礼却要先差人送去。”
琴儿和芋儿争抢着要干送礼的活。
两人都不愿意留下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姜清颜打的也是这个主意,“那琴儿去给母亲送礼,芋儿去送妹妹那里,青儿便留下了服侍我沐浴更衣吧。”
“是,奴婢这就去!”
琴儿和芋儿欢天喜地的接了活,留下青儿转身走了。
姜清颜的桌上,没剩下多少东西了。
青儿正好关了门,方便跟她说话。
姜清颜问,“这两月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