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颜低头凝视,看到手心里,是一串精致的莲花配饰,一朵黄色的嫩莲下面,缀着宝石流苏,格外精巧。
而这颗嫩莲,是有人精心雕刻而成的。
她手指细细摩挲着这颗黄色的嫩莲,问萧倾澜,“这是王爷亲手雕刻的吗?”
萧倾澜自小便聪颖好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会的也五花八门的,能够雕刻出这个,倒也精致。
萧倾澜冷哼了一声。
他似是不承认,可姜清颜拉起他的手,看到他左手的手指头上,有细小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却看得出,是小小的雕刻刀伤的。
萧倾澜想抽回手,却被姜清颜握住。
她低头碰了下他的手指头,唇瓣柔嫩的触感,似毒药一般触及伤口,瞬间便已止血的地方,又重新沸腾起来。
萧倾澜顺势扣住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来的骤烈,如六月暴雨,不由分说的将人全身淋湿,却又使人身热,与雨同知热烈。
萧倾澜含着她的唇瓣,如吮食美味一样,贪婪又迷恋。
姜清颜也有沉溺其中的片刻,那颗嫩莲在她的手掌和萧倾澜的手臂肌肉上摩挲,生出热来,顺着她的掌心一路滚烫到心尖。
她不由想到,他说是去陪沈音柔了,可此物雕琢费神,他该是一边与沈音柔赏荷,一边做着这件事,还落了满手新鲜的伤口?
“嗯……疼。”
萧倾澜在惩罚她的不专心,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口。
男人眼底携裹着浓烈的色彩,明明是恼她,气她,怨她将自己藏的太深,可真碰到了她的柔软,他又心软的一塌糊涂,自己先舍不得。
他气的想再咬她一口,姜清颜却躲着埋头进他怀里,“王爷,别闹。”
她嘤咛的声音似婴儿般柔软,直戳人心扉,萧倾澜按了下她的后腰,在她耳边喷出一股热息,“姜清颜,你可真会磨人。”
耳鬓厮磨,绵绵温存。
姜清颜红着脸从他怀中退开,举起他送的莲花挂饰,说她会放在枕边,日日看着的。
萧倾澜捏着她的脸颊,“最好是,你敢骗本王,本王将顾玖瑢连同顾家,一起赶出京城去。”
他嘴比刀子还硬,听的姜清颜浑身发颤。
可他挺括的肩背,和离去时那么有气势的背影,又让她觉得安心。
若是他肯去国子监,兄长一定有洗刷冤屈的机会。
——
萧倾澜通知了国子监的祭酒谢瑜,说自己下朝后便会过去,测试国子监监生的学识,让所有在国子监内学习,哪怕是旁听的学生,都准备着,自己要亲自考校。
谢瑜岂敢不从?萧倾澜当年十二岁入国子监听学,文曲星降世一样的天赋,无不让他们敬服,现在国子监内的学生,都还以他为崇拜的榜样,日常拜读他当年留下的文章。
听闻萧倾澜要来亲自考教学生,他更是亲自监督,早早便腾出了教室,让所有学生都好生准备着,只待萧倾澜过来。
萧倾澜身穿朝服,头戴紫金冠,那副威严气势,便让人敬服不已,山呼参见宸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国子监的上空。
就连今日来观看的女学生,都格外恭谨,跪候在教室之外。
萧倾澜看到了一群世家贵女,她们原本该在国子监对面的明义堂求学,今日却全都过来了。
沈音柔和宁远郡主也在。
人群之中,沈音柔姿态最为文雅,才女气息又格外吸引人,让萧倾澜一眼就看到了。
沈音柔也满怀期待的以为,萧倾澜昨日才陪她赏荷,今日一定会第一眼看到,就过来扶她,同她柔情蜜意的说话,羡煞她身后的一众女子,捧她高高在上。
可今日萧倾澜不仅没有走到她面前,还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入了国子监的学堂,去见谢瑜了。
宁远郡主就跪在沈音柔的身边,听了萧倾澜传令叫她们都免礼,她被丫鬟扶着起来,立刻便忍不住嘲笑沈音柔:
“听说昨日宸王才陪沈小姐游湖赏荷?今日想是宸王赏荷疲乏了,眼神也不怎么好,都没看见沈小姐,您跪在第一排,最当眼处呢!”
她身后一众女子,有不喜沈音柔的,早早笑出了声,个个都拿嘲讽的眼神,去刺沈音柔。
沈音柔的手指用力蜷了起来。
这该死的楚文瑶,几时也轮到她来嘲笑她了?
就因为姜清颜,她针对她,嘲讽她,惹得一众原来压根不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