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姜清颜本该如此,宁谧度日,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
姜清颜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也没看到他眼底透出的柔情,似蛰伏了多年,充满了甜蜜和悸动。
她最后一针绣完,剪了线,大功告成。
她取下绣绷,将手帕递给萧倾澜,“王爷看,这样可算绣好,能否作为一份回礼?”
萧倾澜取过手帕,仔细端详了一番。
他虽不会刺绣,却见识过最美最精致的刺绣,姜清颜并非绣娘,手艺却完全不比宫中绣娘差,甚至绣的更为灵动。
他捧着手帕,轻抚过这朵鸢尾花,仿佛触到了花瓣的柔软。
他神色喜怒不辨,将帕子收下,勉强当做是回礼了,要走的时候,他还警告了姜清颜一下,“下次再有回礼,可不许这般敷衍本王。”
姜清颜点头,“是,臣女现在便开始思考,下次要给王爷回什么礼。”
这还差不多。
萧倾澜颇为满意。
他立刻要走,见姜清颜眼底揣着两分疑惑,却没问出口,他转身回到她面前,勾住她的下巴,“知道本王为什么要你绣鸢尾花吗?”
姜清颜摇头,她还真没想到。
许是萧倾澜的爱好?又或者这鸢尾花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萧倾澜嘴角微扬,月光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多了几分缠绵,“鸢尾花的花语是长久的思念,姜清颜,本王允许你,思念本王。”
姜清颜瞪大眼睛,他人影已经消失,却在她心尖落拓了几分滚烫。
一股羞涩夹杂着悸动,令她越发难以自拔。
萧倾澜将手帕捏在手里,本以为他的轻功根本不会被国公府的人发现,可他才走一出姜清颜的房间,便察觉有人在暗中窥伺。
他怕惊扰了姜清颜,立刻离开了国公府。
等他出来之后再去追查那道身影,却追踪不到了。
“王爷。”
南风守在国公府外,待萧倾澜一出来便跟了上来,“属下发现有人跟踪王爷,身形极为轻盈,似是武功极高,且身法跟咱们影卫阁的人很相似。”
“影卫阁有叛徒?”萧倾澜眸中寒光乍现,杀意凛凛。
南风摇头,“不会,影卫阁近来并无异动,属下觉得有可能是……”
“什么?”
萧倾澜见他有所犹豫,双眼微眯,“说完。”
压迫之感,顿时让南风的屁股疼了起来,想起了军棍那熟悉的滋味。
他小声道:“王爷以前也受人所托,替人训练过影卫。”
只不过那个人,是沈府老太傅。
萧倾澜的脸色骤然冷凝,一股寒气在眼中浮现。
天光渐暖。
青儿服侍姜清颜起床,伺候完她早饭,待琴儿芋儿各自干活儿之后,在她耳边说了句,“姜幼薇请了大夫。”
姜清颜微微侧目,“是女医吗?”
青儿颇为惊讶,“小姐怎么知道?”
姜清颜是猜的,但她也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
下午,她让青儿盯着姚氏,姚氏收拾的隆重出门,往皇宫方向去了,至晚放回,回来之后,她又去了钰华阁。
青儿被她派去钰华阁,一听,屋里便是姜幼薇摔砸的大动静,还有她抓狂的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当一个侧妃?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昭衍哥哥的亲生儿子,皇家血脉啊!”
姚氏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些!你未婚先孕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竟还敢嚷嚷!”
姜幼薇闭了嘴,若换做以前,她定然肆无忌惮的大喊,说这是在国公府,在她的钰华阁,有什么人敢偷听传出去?
可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她也不得不收敛脾性,小心谨慎起来。
她趴在姚氏身上,哭的肝肠寸断,“娘,我不想做侧妃!我想做昭衍哥哥的王妃,我想做他的妻子啊!当一个侧妃入府,我的孩子不就成了庶出吗?”
她是尊贵的国公府嫡女,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沦为庶出呢?
庶出以后,哪里来的机会得到重视?怎么做那万人之上的人啊?
姚氏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你别着急,我去跟姜昭仪说过了,你的肚子大了瞒不住,先以侧妃身份入府,皇上那边自有她去求情,待孩子生下来,最迟养到周岁,便想办法赐你为王妃。”
“当真吗?姜昭仪不会对我怀恨在心,等我生了孩子便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