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徽顺水推舟的说了一句,“这位顾老爷,不正是出身扬州的商人吗?”
顾旬州拱手回话,“回皇上,这块汉白玉,正是十二年前,草民偶然所得,当年为国公府所知,被他们苛索了去,如今又让草民有机会见到了。”
萧昭衍脸色一瞬间煞白。
完了。
洗不清了。
他和母妃不能再说,与姜怀渊所做之事,毫无瓜葛了。
傅渊趁热打铁,拿出自己呈报的财物清单,与王嬷嬷送来的宝物一一核对,用笔勾了出来,随后禀报:“皇上,昭仪娘娘宫中搜出来的这些东西,与顾氏送来的清单全都对得上。”
其他的话不必他多说,惠帝心里也有数了。
再说出来,场面就一度难堪了。
萧昭衍立刻跪行到惠帝面前,咬牙道:“父皇,母妃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侍奉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妃她……”
“糊涂!白蚁可蛀堤坝,若后妃和朝臣,都如姜家这般肆意妄为,贪财无度,那我大邺朝纲岂非要毁在你们母子二人手里了!
来……来人!姜昭仪私收贿赂,降为才人,迁居冷宫,非诏不得入见!也不得再见豫王!至于你……”
惠帝指着豫王,双眼泛红,痛心疾首。
萧昭衍连连磕头,“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求父皇保重龙体!”
他哭的伤心,惠帝尚未说出对他的决断,便已仰倒在龙椅上。
“皇叔!”
萧倾澜连忙上前,扶起了惠帝。
文武百官也全都跪了下来,高呼求皇上保重龙体。
惠帝扶着萧倾澜的手,还能勉强保持清醒,他眼中露出些脆弱,“倾澜,豫王犯错,朕实在不知如何处置为好,还是你来替朕分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