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愣,道:‘大师这几日不在寺中?但不知道去了何处?’大师道:‘只因你病情特殊,我虽能医治,但却毫无把握,因此出门寻找我师弟,想请他来帮你医治。’
“‘哦,那大师可请到你师弟?’我急切问道。大师却是摇头道:‘没有,但施主无需担心,我师弟虽不肯来,却是教了我医治的方法,所以,施主只要按我的方法去做,医治的机率将大幅度提高。’
“我心中迷惑,正欲再问,早被他挥手止住,道:‘马施主,我这里有一些关于佛学的书籍,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看一看,或许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将几本书籍放在桌上,随后行了个礼,退出了密室。”
“呵呵,这老和尚也是好笑,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送佛经,谁还有心思去看这些。”乔征宇忽然笑道。
马广云也是一笑,道:“乔大爷这回可说错了,别人也许看不进去,但是我却不同。我自小喜欢看书,不管是什么书,只要是人写的,我都可以读上一读,又何况密室中无聊寂寞,不看书又能干什么。
“我从床上下来,来至桌前,随意拿起一本书翻开。只看了几页,便觉兴致浓烈感触颇深,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当即坐下慢慢翻看。那书中所写尽是些人生哲理,意义深长,博大精深,若是在以往,普通人根本无法体会,但对于一个临死之人,却是有解除病痛,开阔心情的功效。
“那桌上放了数十本书,堆在一起约莫一尺来高,但我细细读来,根本忘记了所有。竟在一夜当中,不知不觉将所有书看完。等我放下书籍,起身伸了个懒腰时,才发现老和尚已来至了门外。
“‘施主好雅致,竟然在一夜之间将所有书都看完,老衲佩服。’大师打了个稽首,脸上洋溢着笑容。我还了个礼,道:‘原来是大师,过奖了,请进来一叙。’大师笑道:‘不必了,老衲还要为施主的医治做准备,就不打扰你了。’吩咐小和尚将所有书籍搬走,又重新放了一些新的书籍。
“‘马施主,你多保重身体,老衲告辞了。’随后将门关好,与小和尚离开了密室。等他们走后,密室里又是一片安宁,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书,不停地翻看。也许是我对医治不抱任何的希望,早将生死看得清淡,是以只想在临死之前,多读些书籍。
“那些佛书典籍内容丰富,对于人世间一切的事务俱有独到的理解和分析,用词虽是古板呆滞,但每一句话却是深刻体会,精心总结而得出的结果,使人看了豁然领悟。尤其是我这个快死的人,更是领会深刻,忘记了一切烦恼。
“那大师也是奇怪,他每日早晨必定准时出现,然后将书换走,重新放上新书,丝毫不谈医治的事情。有时候我也会问上几句,他总是以还在准备为借口,然后就离开了。我也不与其计较,等他走后便翻书观看,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已是过了半年有余。
“在这些时间里,我每日苦读专研,对人生又有了新的认识,对一切也都看得平淡,再没有催促过大师为我医治。说来也怪,以往我每日必发一次头痛,可是自从看了那些佛经后,这种症状仿佛正在逐渐减少。从两天痛一次,变成了五六天一次,直到后来,竟是一个月也没痛过,就跟好了似的。”
“哦,这倒是奇怪,难道那老和尚已在暗中帮你治疗。想必他在饭菜中添加了一些药物,所以你浑然不知。”乔征宇疑道。
马广云摇头道:“不是,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为此还特意留意了饭菜,但那些饭菜味色香无异,不像是放入了药物。我记得有一次,我还让小和尚吃了一口,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就是老和尚躲在暗中发功,他在暗处,你在明处,所以你丝毫不知。”乔征宇猜测道。
马广云笑道:“呵呵,乔大爷想多了。那老和尚并不会任何的武功,只是个普通的僧人。与那些寺中的和尚一样,除了吃斋念佛外,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医术高明些。”
“那就怪了,让我想想。”乔征宇沉思了片刻,忽想到了什么,道:“我明白了,是那些佛书,你一定是看了那些书后,病情才有所好转,至于为什么,我却是说不出来了。”
马广云点头道:“嗯,乔大爷这次算是说对了。我记得有一天,大师又来到了密室,我将此情况与他说了一遍。大师听了喜上眉梢,点头道:‘看来师弟的法子果然有效。’我听他话中有话,便问其所以。
“他也不隐瞒,笑着道:‘马施主,所谓开颅取物那只是个传说,老衲医术有限,可是没有那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