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听说胡大侠待人大方,豪爽过人,江湖中有‘赛孟尝’之称,府上养有食客三千,可是确有此事?”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道:“这是江湖中人抬举我,给我取了这样一个称号。我胡某虽有些家产,但也有自知自明,岂敢与古代孟尝君相比。
“至于食客三千,那也是江湖中人过分吹嘘。实际上整个府中也只是一千余人,俱是一些落难的江湖人士。我不忍心见他们受苦,因此收养了他们,并提供其免费吃住的地方。”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胡飞药果然财大气粗,虽说只是一千余人,可这些人一天的开销只怕也不是个小数目。”
又道:“胡大侠豪气过人,在下佩服。不过,我听费益之说,这些人中有两个白眼狼,白吃白住不说,竟然还打起胡大侠的主意,可是有这回事?”
胡飞药被他一问,脸上微变,过了片刻,道:“不瞒少侠,确有此事。那两人本是外地逃难到本地的难民,只因我见他们身手不错,所以收留在府中。
“刚开始,那两人倒也老实本分,在府中吃饱喝足后便呆在房中睡觉休息,从不外出惹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人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每日醉酒闹事不说,而且经常外出。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每日外出,直至很晚才回,也不知道在外做什么。后来,我派人跟踪他,却发现他经常在城中的一些花月之地风流快活。
“我一气之下,找到那人并警告他少去那种地方。那人嘴上虽是答应,但暗地里仍是我行我素,直到后来,竟然发展到对丫鬟下手。。。。。。”
胡飞药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两指用力一捏,便见那酒杯碎成了数块。
“好指力!”乔征宇在心中暗自赞了一声。
胡飞药自觉失礼,略有尴尬,清扫了碎片,接着道:“再后来,另一个人前来替他说情,并答应我将那人抓回来交给我处理。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了,竟然会相信了他的话,并因此放走了他们。”
乔征宇摇头道:“这个也不能怪胡大侠,谁知道那两人是一丘之貉,竟联合起来骗你。换成是我,只怕也被他们骗了。”
胡飞药点头继续道:“那两人一齐逃走后,便从江湖上消失了。我派人多次寻找他们的下落,可都是毫无音讯。直到那天晚上,他们竟偷上府来,想要谋财害命。好在我命不该绝,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再后来,那两人自从谋害失败后,便再无在江湖上出现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秘密查访,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现在看来,我猜也许是那两人已经死了吧。”
乔征宇听了,道:“哦,原来是这样。府上出了两个败类,倒也颇让人头痛,胡大侠派人抓捕也是常理中的事,无可非议,但胡大侠后来的行为可就令我不解了。
“你先是怀疑我的朋友,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要对我朋友不利。后又
叫费掌柜将我关进天牢,并且一关就是数十天,并且好吃好喝招待,唯恐我一时想不开,自尽身亡。
“这些不寻常的举止,似乎都在告诉我,胡大侠对当年之事仍是念念不忘,好像不将那两人找出来就绝不罢休。甚至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地步。虽说那两人的确该死,但这其中似乎还另有玄机,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胡飞药听完,起身站起,走了几步,回头道:“看来我对乔少侠的认识需要改观了,乔少侠少年英雄,聪明无比,真是让胡某刮目相看。佩服。”
斟满了一杯酒,举杯道:“来,乔少侠,我再敬你一杯。”与乔征宇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乔少侠,今日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再相瞒。”胡飞药放下酒杯,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关好。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返回至座位。
“不错,此事的确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其中的一切实在是复杂多变,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乔少侠,你若想知道这一切,还是请坐下慢慢听我说来。”
脸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打开,拿出一只玉杯,放在手中,道:“乔少侠,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乔征宇凑上前去仔细观看,却见那玉杯晶莹剔透,散发着琥珀色彩,道:“这杯所用材质上层,除了制作精美外,我看也就是一只价格不菲的杯子罢了。”
胡飞药也不答话,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提了一壶酒朝杯中倒去。待那酒杯中装满了酒,放下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