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烦起来。尽管这些天虽然每日好酒好菜不缺,但左冷禅却是极少来见我,有时候即便是来了,也是匆匆说上几句话便走了。因此,我在心中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但又不敢胡思乱想。
“直到有一天,左冷禅又来到了狱中,见了我也不说话,而是从怀中取了一张纸,放在了我面前。‘师兄,有句话不知道该如何说,还请你看了再说。’我睁眼看去,却原来是一纸认罪书,当时我就愣了一会,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却是支吾了好半天,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见他神色异常,便道:‘师弟,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若是有什么消息不妨直接告诉我,又何必躲躲藏藏呢。’左冷禅听了,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便是。师兄,我。。。。。。我怕是救不了你。。。。。。’我心中一惊,喝道:‘为什么?那些下人并非我杀,我可以保证,我是冤枉的!师弟,你要相信我,你要救我!’
“左冷禅摇头道:‘师兄,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当时你双手沾满了鲜血,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呀,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又有谁会信。所以,我劝你还是认了罪,只
要你在纸上签字,我可以保证让你留个全尸。’
“我听了顿时大怒,指着他道:‘师弟,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我杀的,那也是酒后过失杀人,只要我去自首承认,也不至于判个杀头之罪。要我签字认罪,哼,想也别想。’
“左冷禅道:‘师哥,我知道你不想死,但你又曾想过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他们都有父母,兄弟,甚至是子女,原本快乐美满的家庭就此遭到毁灭,你让他们的亲人以后又如何过。俗话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又何必固执呢。’
“说完,丢下纸和笔,随后摇头离去。从那天起,左冷禅便很少来见我,不仅如此,我在牢中的生活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不再有美酒佳肴,有的只是快臭掉的咸菜和萝卜。而且衙役也变得异常冷淡,还给我加上了铁链和脚铐,使我失去了走动的自由。
“可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头,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灾难,叫我永远不能忘记。我记得那天正是我的生日,左冷禅叫衙役送来了一坛好酒,说是给我庆祝生日。
“我二话没说,当即将那好酒饮了个精光。大醉之后,我也在迷糊中沉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梦,不可否认,那的确是一个很美妙的梦,因为在梦中我得到了释放,并且获得了自由。
“我骑着马奔跑在宽阔的草原上,旁边是碧绿的小草和美丽的花朵,还有可爱的蝴蝶,在我身边飞来飞去。远处是高山和大河,与大草原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我就在这画中奔跑,享受着自由的味道。
“就在我沉浸在这美丽的画中时,天空中的太阳忽然刺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直射我的眼睛。我惊得大叫了一声,随即从梦中醒来。但很奇怪的是,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并无一丝的亮光。
“‘衙役在吗?为什么不点灯?’我以为大牢里的油灯烧尽了,于是想叫衙役点灯。谁知道耳边却是传来衙役的笑声:‘点灯?呵呵,韩湘水,这辈子你也休想见到灯了。’我心中一惊,忙道:‘为什么,难道大牢的灯坏了?’
“衙役又是一声冷笑:‘大牢的灯是没坏,坏的是某个人的眼睛,因为一个瞎子是看不到灯光的。’我听了更是大惊,这才觉得双眼刺痛,于是伸手去揉。可是,我看不见我的双手,不管我如何的揉,眼前始终是黑暗一片。
“我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在大牢中乱喊:‘不!我的眼睛!不。。。。。。’只叫了好一会儿儿,却是被那衙役打断:‘韩湘水,你就认命吧,谁叫你不认罪。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打。
“我眼睛虽瞎,但武功仍在,岂容那衙役任由摆布。在躲闪中,找了个空隙,一掌打去,将其一下打翻在地。不想却因此惹恼了他,竟是拔出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