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衙役反应倒也快,“哦”了一声,道:“前辈,我们知道你喜欢喝城西的桂花酒,所以才特意跑到城西买来送你。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前辈是不是能喝上一口,也好让我们这趟没有白跑呀。”
韩湘水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看来你们不看见我喝也不死心了。这酒纵是毒酒,我韩湘水又有何惧!”将酒盖拍去,举起酒瓶便大口喝了起来。
只片刻的工夫,将一瓶酒喝了个精光,呵呵笑道:“好了吧,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那两人见韩湘水将酒饮尽,不由宽下心来,相互一望,微微一笑。
只听瘦衙役奸笑道:“韩湘水,原来你早知道酒中有毒,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韩湘水听了,道:“怕死?哈哈。。。。。。”大笑了几声,又道:“想我韩湘水在狱中二十多年,什么苦没有受过,又岂会怕死。你们两个畜生无事献殷勤又岂会有好事,无非是想害我的性命罢了,你当我会不知道。。。。。。”
韩湘水说到这里,忽然捂住了肚子,闷声不再说话。过了好片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顿时,身子一横,倒向一侧。
瘦衙役见了,拔出长刀,呵呵一笑:“韩湘水,你既然想死也怪不得我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朝胖衙役连使眼神。
胖衙役立即明白,从腰间抽出长刀,上前就是一刀砍去。
韩湘水眼睛虽是看不见,耳朵却是异常的灵敏,苦笑了一声,竟是不躲不闪,任凭那刀落下。随着长刀落下,顿时血肉横飞,正砍在韩湘水的右肩上,深入骨肉当中。
“哈哈。。。。。。”韩湘水忽是一声狂笑,左脚一脚踢出,正踢在胖衙役的小腹上,便听“哎呀!”一声,胖衙役倒退了三步,随后跌倒在地,闷声不起。
“想杀我?就凭你们,简直是找死!”韩湘水一招得手,不禁开口大笑,伸手将长刀拨开。只是他笑得越开心,鲜血流得也越多。顿时,便见其身上,口中鲜血不断冒出,整个人一下子成了血人,模样甚是恐怖。
“韩湘水,你休要猖狂。”瘦衙役不知什么时候来至韩湘水的一侧,举刀劈下。韩湘水闻得风声,急后仰倒下,同时双脚踢去。他双脚铐有脚镣,此时便如一把兵器,正好将来刀架住。
瘦衙役脸色微变,急忙抽刀再砍。他身为狱卒,倒也有些武功基础,一柄长刀在手,快如闪电。但韩湘水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虽在中毒之下,仍是勇猛无敌,将手中铁链挥舞开来。只听得“当,当,当。”一连数声,将瘦衙役的攻势一一化解,直打得大牢中摒出点点星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孔。
此时,韩湘水长发遮面,满嘴鲜血,一双眼睛直瞪瘦衙役,令其颤颤发抖,不寒而栗。
“想要我命,你还不够资格。”韩湘水一声冷笑,趁瘦衙役不备,左手一掌打去,将其打了个趔趄。但见瘦衙役手中长刀落地,接着又连退了
数步,滚翻至一旁。
“好!”韩湘水在重伤之下,仍是勇不可挡,只片刻的工夫,就将那两名衙役制服。乔征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怎么样,你们两个畜生,现在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了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哇。。。。。。”韩湘水至始至终都是坐在地上与两人拼杀,此时毒血攻心,再无气力说话。又是一口黑血从嘴中喷出,随即趴在了地上。
这场恶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其结局是三人皆是倒地不起,生死未卜。乔征宇将其一一瞧在眼中,不由被眼前惨烈的一幕所惊呆。他很想走过去看看,但他的身子并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此时,大牢里许久没有动静,显得异常地安静。
但这种情况并不能维持很久,因为就在这时,忽听大牢中有人轻哼了一声,接着,便见胖衙役身子动了一下。
“不!”乔征宇开始担心起来,因为他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虽然韩湘水可能已经死去,但在乔征宇的心中,他还是不希望看到那一幕的出现。
可是,现实是十分残酷的,越是担心发生的事,往往越是会来到。很快,那胖衙役在地上挣扎了好半会,最后竟是缓缓站起。朝四周望了望,捡起了长刀,向韩湘水走去。
也许是伤势太重,他走得很慢,尽管他离韩湘水仅仅只有数尺的距离,但就这样一段路,也是让他走了许久。
好容易来至其身旁,伫刀站立,朝下望去,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