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叶二娘蝉翼刀锋利无比,快如闪电,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其鞭法也是灵巧迅猛,威力惊人。但见其手臂抖动之际,那皮鞭便如活了似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来去自如,犹如鬼魅。
云中鹤轻功极佳,手中一根铁制长杖却也丝毫不逊,况且那长杖前端乌黑一片,显然涂有剧毒。他功力在三人中虽是最弱,但偶尔也是突发猛攻,实力却也不可小视。
乔征宇深知厉害,倒也不敢大意,当即集中了精神,挥开铁剑,与三人战在一块。
他在剑法上的造诣实在有限,除当初得到令狐冲那几招不伦不类的剑法后,就一直没有学过更高明的剑法。
是以,剑招之中俱是一些最平常无奇的招式,虽然偶然间也有怪招迭起,但对叶二娘等人来说,终是无法获得绝对的优势,而占得先机。
因此,这数十招下来,不说胜负如何,自己身上衣裳已是破了好几处。若非仗着令狐冲那些怪招,只怕早已不敌,而落入下风。
好在他内功深厚,每一招发剑无不带着剑气,锋芒锐厉,寒气逼人。其剑锋所到之处,无不断枝落叶,使得叶二娘三人倒也颇为顾忌,不敢过于靠近。
故此,打斗数十回合,乔征宇虽是胜出无望,但却可勉强支撑,坎坎与三人打成了平手。
又斗了数十回合,便听叶二娘道:“岳老三,你攻他下盘,断其退路。老四,你封住他上方,叫其无法逃脱。我与他正面迎接,三人齐心攻之,使其头尾不能相顾。”长鞭一抖,朝前踏去。
岳老三与云中鹤虽是听见,却是各自一愣,微有犹豫。
乔征宇见她只身欺到,不等站稳,铁剑一挥,
随手便是刺出,却是令狐冲“茅厕剑法”中的一招。
那叶二娘始料不及,脸色微变,急侧身躲避。她速度虽快,却是无用,便见那铁剑在半空中忽是打了个转,随后急剧而下,又刺向了叶二娘的左肩。
叶二娘武功再高,也想不到乔征宇的剑法如此怪异,急切之中,一招小擒拿手使出,伸手欲去抓乔征宇的铁剑。
她想法虽好,但却始终慢了一步,招式未出,铁剑已然刺到。危急时刻,叶二娘避无可避,不禁感慨万分,直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悔恨,不再抵抗,干脆闭上了双眼。
乔征宇虽是与她三人奋力拼斗,却并无伤害之心。眼见铁剑即将刺入叶二娘的左肩,顿时犹豫不决,可四大恶人岂是泛泛之辈,只这一下,便已是错过了时机。
刹那时,那岳老三和云中鹤已是从旁攻到。但见对方攻势凶猛,乔征宇再无想法,急挥剑抵御。
如此一来,叶二娘死里逃生,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待平稳心态,稍做调整后,随即又挥鞭而上。
“岳老三,云中鹤,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听我的,刚才险些害我丧命。”一边打,一边却是责怪他两人。
岳老三怒道:“好你个叶三娘,若非刚才我与老四救你,你焉能还有命在?不知感激倒也算了,却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甚是啰嗦。也罢,你厉害,有本事你一个人上。”
愤怒之际,竟是忽然收了大剪刀,气呼呼地退至了一旁。
岳老三脾气暴躁,众人也是略有耳闻,但此时赌气罢斗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云中鹤在旁看不下去,急朝他囔道:“岳老三,你干什么,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岳老三微微摇头,哼道:“不行,这臭婆娘若是不道歉,我就不打了。大不了以后我与老大认个错,要杀要剐我岳老三也认了。”
说话间,便听“哎呀!”传来一声惨叫。不禁朝其望去,但见云中鹤右腿上已是中了一剑,血流如注。
原来乔征宇趁着岳老三退出之际,忽然挥剑猛攻叶二娘两人。他剑法虽是极为有限,但此时此刻却是顾不得许多,只管奋力杀去,一时间各种怪招迭起,层出不穷。
他剑法杂乱无章,想到什么便使什么,天南地北任意而为。叶二娘与云中鹤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倒也见识多广经验丰富,但见其招式怪异,却也不敢大意,均是小心应付。
冷不防忽然刺来一剑,云中鹤轻功就算是再高,也是反应不及,顿时小腿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疼痛之际不敢再战,于是半瘸着身子,败退至一旁。
乔征宇一招得手,信心顿时大增,挥剑回转,又朝叶二娘刺去。他知道叶二娘在三人中武功最高,是以手下毫不留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其面部。
哪知剑到半途,叶二娘手中忽是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