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姬丹又道:“哦,听柳少侠之言,似乎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柳少侠若是信得过我们,不妨直说出来,我与乔兄弟也好看看能否为你开导一番。”
柳忆却是一笑,摆手道:“多谢老英雄关心,今日我们不谈这个,管他妈的什么江湖,与我又有何干。来,姬老英雄,乔少侠,我们干了这杯。”仰头倒去,一饮而尽。
望了他两人一眼,随后又道:“哦,对了,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这雪山平时少有人来,我看两位不像这草原中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乔征宇与姬丹也不隐瞒,当即将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
柳忆听了,脸色微惊,道:“原来是这样,嗯,那千年冰蚕我也略有所闻。据江湖所传,千年冰蚕乃极寒之体,喜欢藏身于极寒之地。
“这天山常年大雪纷飞,寒冷之极,确是冰蚕藏身的好去处。不过,我在山中多年,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冰蚕,可想要找到冰蚕谈何容易。”
乔征宇与姬丹听了,脸色顿时微变,一丝忧愁不觉挂在了脸上。
柳忆又道:“虽然如此,但两位也不必着急。那冰蚕虽是难寻却也并非没有线索,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冰蚕的下落,你们只要找到那人,事情就好办了。”
姬丹听了大喜,道:“哦,这倒是个好消息,但不知那人是谁,还请柳少侠告知。”
柳忆却是眉头微皱,颇有为难,起身走了几个来回,道:“其实,这人我也认识,并且还十分的熟悉
。她所住之处离我这儿也不远,只是。。。。。。”
乔征宇见他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由焦急,道:“只是什么?我看柳兄豪爽过人,不似那婆婆妈妈之人,怎今日也打起哑语来,莫不是要急死人吗。”
姬丹在旁一笑,安慰道:“乔兄弟切勿心急,也许柳少侠有什么苦衷,不如让他好好想想,我相信他会告诉我们的。”
柳忆微微点头,过了片刻,道:“不瞒两位,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授业恩师。在我的记忆中,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是师父在雪山中捡到了我,并将我带回了家。
“尽管如此,她却并不嫌弃我,而是待我和亲人一样,无微不至,细心照顾。她不仅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长大,而且还将一身功夫全都传授给我。所以,可以说她也是我的半个母亲。”
乔征宇听了,更是迷惑不解,疑道:“哦,这不是更好吗?柳兄既然与那人关系如此亲切,她又怎会忍心拒绝,只要柳兄肯开口,自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又怎么会叫柳兄如此的犹豫和为难呢?”
柳忆望了他一眼,不禁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乔少侠有所不知,我师父为人深沉,平时沉默寡言,不怎么喜欢说话。在我的影像中,这么多年来,师父和我说过的话最多不超过十句。
“不仅如此,师父还是爱清净之人,喜一人独处,不愿与外人过多接触。若是我带你们前去找她,多半会被她老人家拒之门外。到时不要说见面了,只怕想得知那千年冰蚕的下落,便
如扶着梯子上天——没门,想都别想了。”
“啊!这倒是麻烦了。”乔征宇,姬丹听了,均是愣住,一时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片刻,只听姬丹自语道:“不行,婉儿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再拖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忽是起身,抱拳对柳忆道:“柳少侠,我知道寻找冰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此事事关重大且性命攸关,容不得我多想。就算是再苦再难,也决计阻挡不了我寻找冰蚕的决心。
“望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还请少侠带我们去见你师父。如此,老夫将感激不尽。”双腿一弯,竟是跪倒在地上。
柳忆见了大惊,急伸手将他扶起,道:“姬老英雄快快请起,有事好商量,不必如此客气。”
姬丹却是执意不肯,半跪在地上,道:“柳少侠,老夫一生从未求人,今日算是第一次,还请少侠答应。否则的话,老夫就一辈子不起来,直到少侠同意为止。”心意坚决,绝无半点的犹豫。
柳忆心中更是感动,点头道:“姬老英雄请起,我柳忆并未说过不答应。况且,我正好也有些事要找师父商议,今晚便要动身。老英雄若是肯一同前往,我们也正好有个照应。”
姬丹听了大喜,当即起身谢过柳忆。他朝其一连拜了三下,每一下都是躬身过腰,甚是诚恳。直至拜完,方才回到了座位上。
眼看到了正午,三人腹中不觉饥饿,柳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