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那药甚是灵验,两人刚服下不久,便见那伤口不再流血,疼痛也随着消失,不禁来了精神。
这一下更是令赵渗惊诧,挺剑站出,朝林中道:“阁下究竟是谁?还请出来说话,老夫在此恭候。”他一生所经历事情无数,但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禁心下骇然,暗自吃惊。
但听那声音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不是想打败那个青年人吗,与其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去找他比试。这山中多有猛兽,一旦天黑便会四处而出,我劝你还是赶紧办事要紧。”
赵渗听了,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嗯,多谢阁下提醒。阁下做事精炼,考虑周到,老夫佩服。也罢,我们之间的事等会再说,恕不奉陪。”
转过身去,走至柳忆跟前,道:“柳少侠,我们之间还没打完,请了。”再不似先前那般客气,话音刚落,长剑一抖,已是猛攻了过去。
柳忆不敢大意,忙举剑迎上。他先前之所以接连败给赵渗,只因腿脚有伤,导致行动不便。
那“猛禽三十六招剑法”招式奇特,威力无穷,本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其灵感无不来源于猛兽,最是讲究灵活变动。但只因柳忆腿脚受伤,身法受到限制,故无法将剑法招式完全发挥出来,威力也因此大大打折,远不如从前。
此时,柳忆腿伤恢复如初,已无大碍。心中不禁大喜,斗志高昂,挥剑拼斗,多了一份自信。再斗之时,
身轻如燕,灵活异常,将剑招一一使出,与先前那迟钝的状态已然不同。只斗得几个回合,便已挽回了不利局面,竟是与赵渗打了个平手。
赵渗见他气势如虹,勇猛无比,略是吃惊,不敢小视,见招拆招,沉着应付。毕竟其经验丰富,只几个换招变化,很快就控制了局面,重新夺回了优势。
“当,当,当。”他两人各自将剑法施展开,你来我往,精彩纷呈,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赵渗不急不躁,一剑在手,或攻或挡,显然进入了最佳状态。其每一招一式皆是快如闪电,游刃有余,甚是潇洒自如。柳忆剑法虽高,却总感觉极是不稳,偶尔占据了优势,也很快被赵渗翻转,从而落入下风。
故此,两人打斗数是个回合,却是难分胜负。柳忆若想胜出,除非是赵渗主动丢剑,否则绝无可能。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剑法,老虎不像老虎,狗熊不像狗熊,如此不伦不类的,难怪不能胜了。”那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责怪。
柳忆久战不胜,早已信心全无。但听此言,更觉尴尬,哭笑不得,边打边道:“前辈教训的是,在下天资有限不懂什么剑法。只知道将那些动物的招式混合一起,至于其中有何疏漏之处,还请前辈请教。”
便听那林中呵呵一笑,接着又道:“先前你那剑法看上去还比较中规中矩,虽不怎么高明,却也过得去。可现在这些招式。。。。。。嗯,剑法是好
剑法,只是还不成型,略显不足。
“不过,既是你自创,却也是不容易了。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这剑法既是从动物身上悟出,为何又不学全?搞得扭扭捏捏,如此的矫情,却也是醉了。试问你可曾见过什么动物打架是不声不响的吗?”
这一句却是叫柳忆不禁一愣,脸色微变,低头沉思,似有所悟。只过得片刻,脸色忽是一喜,点头道:“嗯,多谢前辈指教,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中不停,“唰唰。”两剑,挥剑又攻。
那声音再次笑道:“嗯,孺子可教。即如此,那就看你表演了,可别让我失望哟。”
赵渗听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兀自一头雾水,尚不明白这其中之意。眼见柳忆快速攻到,来不及细想,急挥剑迎上。
只见他长剑挥出,与柳忆长剑碰撞一处,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不禁喝喊了一声:“好剑法!”正回剑再攻,便听一声怪叫从柳忆口中发生,顿觉心中一凛,出剑已是慢了一步。
但高手比试,岂容有半点差池,柳忆趁势直刺,一剑攻向其心口。
赵渗看得分明,不禁大惊,忙举剑挥挡。便在这时,柳忆忽又是从口中发出一声怪叫,犹如动物嚎叫,声音尖锐刺耳,极是难听。
赵渗听了,不禁眉头紧皱,脸色微变。已是分心,再无斗志,脚下急速退去。只退去一丈之外,方才站稳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