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剑宗人才凋零,如今早已所剩无几。为师即便是有心要寻找其传人,只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根本无济于事。与其毫无指望,倒不如就地取材,说不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令狐冲听他话中有话,不禁一愣,道:“就地取材?师父的意思是。。。。。。”
岳不群望着他,微微一笑:“哦,师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才脱口而出。冲儿,你身上不是有那辟邪剑谱吗,只要让为师能学上一招半式,弥补剑招不足,又何惧那左冷禅。
“到时,我华山派从各派中脱颖而出,荣登盟主之位,并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那是何等的荣幸。华山派自此发扬光大,为师一生的愿望得以实现,这样的结局不是很美好吗?”
令狐冲听了,脸色一沉,登时做声不得。
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道:“我听明白了,师父是想叫我交出辟邪剑谱。那辟邪剑谱是林震南特意要我交给林平之的,我若是将其交予你,那有如何对得起林家。恕徒儿不能答应,还请师父见谅。”
岳不群呵呵一笑:“冲儿,你误会为师的意思了。你既然答应了林震南就应该做到,我又岂会让你为难。为师并非是要夺取林家的剑谱,只是想将其让为师看上几眼,随便领悟几招剑法即可。
“如此一来,你既无违背林震南所托,又能使我华山派立于不败之地,岂非两全其美之策?为师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得已而为之呀。”
“这。。。。。。这怎么行?
”令狐冲脸色一惊,摇了摇头,望着岳不群道:“师父,你这是混淆概念,鱼目混珠。这剑谱若是给你看了,与直接给你又有什么两样?师父的苦心徒儿自是明白,但如此做法只怕不妥,还望师父另想他策。”
“冲儿。。。。。。”岳不群厉声喝道,不禁勃然大怒,正欲动怒,顷刻间,顿觉自己失色,立即又换了一副笑容:“冲儿,亏我将你收在门下,不仅教你武功,而且待你如同父子,怎么,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为师可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的脾气我难道还不了解吗?
“不错,为师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妥,但这与华山派的声誉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想想看,这些年来,若非你是华山派大弟子,江湖中人谁又会理睬你,谁又会对你客气有加,并待为上客?
“这还不是全都因为你是华山派弟子,正是有了华山派这面光辉旗子,你才有今天这个地位和崇敬。嗯,退一万步来说,不说别的,就说灵珊,你与灵珊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难道你不想与其成亲?
“我也希望能看到你们风风光光的成亲,并受江湖中人所尊重,过上体面的生活。这不仅是我华山派的荣誉,也是为师的荣誉。但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华山派的兴衰有关,否则,一切都无可能。
“为师这所以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仅是为了你与灵珊的幸福着想,也是为了华山派的未来着想。与其相比之下,区区一本剑谱又算得了什么,纵是因此冒犯了林家,那也是值得的。”
“这。。。。。。”令狐冲
犹豫了片刻,走向一旁。
想了一会儿,忽是转过身来,道:“师父,你说的这些虽然有理,但却违背了江湖道义。师父从小就和我说,江湖中人最重要的是要言而有信,决不能失信他人。否则,寸步难行,在江湖上难免别人耻笑。
“我既答应了林震南前辈,就应该紧守承若,绝不可失言。否则,如此出尔反尔,与那些奸诈小人又有什么区别,又谈何江湖道义?师父,这回徒儿自作主张,恕我无法答应,还请师父见谅。”
“你。。。。。。”岳不群脸色一变,不由怒上心头,望着令狐冲,一声冷笑:“好!也罢,为师一番苦心就当是喂了狗,既然你如此的冥顽不灵,那就别怪为师对你不客气了。”
“唰!”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手中一抖,朝令狐冲挥去。
“师父。。。。。。”令狐冲见他长剑挥到,脸色一惊,大叫了一声,急朝一旁闪去。岳不群嘿嘿一笑,挺身上前,翻手挥剑,往令狐冲胸前刺到。
这一招却是华山派剑法“苍松迎客”,看似平淡无奇,却是出剑极快暗藏杀机,往往出其不意,厉害非凡。
令狐冲自小练习华山剑法,对这一招自是相当了解,有心想要躲避,但怎奈身子虚弱,竟是有心无力。这边身子刚刚移动半尺,便见眼前剑光一闪,自己胸前已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师父!”令狐冲大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