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长微微点头,继续道:“嗯,事情是这样的,岳不群等华山派弟子下山后,听说在半路上忽然吵了起来,好像是为了辟邪剑谱之事。尤其是那林平之,一改往日温顺的模样,竟是频频发难责问岳不群的不是,并要其道歉。
“岳不群作为华山掌门,自是不甘示弱,与其争锋相对,两人为此大吵了起来。那岳灵珊实在看不下去,便在旁好心劝阻,谁知更是惹得林平之怒火升起,说他父女两人狼狈为奸,设计夺取自家剑谱。
“岳不群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掩饰不住内心的怒火,忽是拔剑朝林平之猛刺。岳灵珊见情况危险,竟是飞身挡在了林平之跟前。这一下可好,岳不群那一剑却是从自己的女儿心口刺穿,以至于岳灵珊当场毙命。。。。。。”
“啊!”令狐冲听到这里,不禁叫了起来,惊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小师妹她。。。。。。”低头在那自言自语,表情迷惑,显得十分地激动。
只过了一会儿,忽是抬起头来,瞪着天门道人,道:“你骗人!这不可能,小师妹聪明伶俐,她不可能会死的。。。。。。”
天门道长叹了一口气,道:“令狐掌门,我知道你与岳灵珊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这是事实,老道并无骗你,发生这样的事情,老道心中也不好受,还请令狐掌门节哀。”
望向乔征宇等人,接着又道:“岳不群刺死岳灵珊却也是没有想到,惊悚之下手中宝剑掉落在地,冲上前去一把抱
住岳灵珊。可是任他如何的呼叫,岳灵珊便如睡着了似的,再也没有醒过来。
“眼见惨剧发生,华山众弟子都是陷入了惊悚之中,不由暗自伤心替岳灵珊感到惋惜。林平之却是不同,起先也是一阵痛哭不止,但仅过了一会儿,忽是停止竟是扬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十分恐怖,并且久久不停。
“笑罢,指着岳不群道:‘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为了坐上盟主之位,不惜代价设计夺取我林家剑谱。如今非但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将灵珊的性命也搭了进去,你认为这值得吗?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怜。’
“骂完,随即转身甩手而去。岳不群错手杀死自己的女子,心中本就无比的懊恼,但听了林平之这句话,更好恼羞成怒。捡起地上宝剑,用力抛向林平之,那一剑从其后心穿过,林平之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倒地身亡。”
令狐冲听到这里,又是一阵悲哀,摇头道:“唉,林师弟乃大富之家的公子,若无发生变故,本可逍遥自在快快乐乐的过完自己的一生。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终究是一场梦,只是可怜了小师妹。”
望着天门道人,又道:“那后来呢,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天门道人停顿了片刻,接着道:“岳不群刺死林平之后,那些华山弟子为保住性命也是纷纷离去,偌大的一个山中只剩下了岳不群一人在那儿发呆。只过了好一会儿,岳不群才从地上起来。
“虽然如此,但他目光呆滞,双眼无光,神智已然
不清。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口中自言自语道:‘灵珊,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爹爹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华山派。。。。。。’
“边说边来至山崖处,望着前方忽是跪下,道:‘师父,徒儿无能,辜负了你的厚望,没有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如今华山派走到这个地步,全是徒儿的错,是徒儿不争气,使华山派蒙羞。
“想我华山派也曾是名门正派,三十年前也曾风光无限,可如今掌门无能,弟子灰心散尽。唉,不说也罢,就让这一切的过错都让徒儿来承担吧。师父,徒儿来了,徒儿这就马上来见你。。。。。。’说完,竟是纵身跃入了山崖之中。”
“师父。。。。。。”令狐冲听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师父,我从小就被您老人家收养,一直跟随其旁练剑,对我有再造之恩。今日华山虽败,但错不在您,又何必想不开呢。。。。。。”甚是悲伤,不觉掉下泪水。
乔征宇上前将他扶住,道:“令狐兄,你一片孝心令我等甚是钦佩。不过,所谓‘有因必有果’,岳不群之所以落到今日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你也无须过于难过,一切自有定论。”
“乔少侠所言极是。”任盈盈在旁点头,道:“那岳不群虽为一派掌门,但心术不正,为夺剑谱设计谋害林平之一家。害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好不悲惨,若是换成你,又该做如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