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止息》。”
“你想听?”
“想!想!”
“好!那我就弹一曲《流楚窈窕》!”她扬起手坚定地比划着。
几缕青丝被微风吹动,自然垂落,腰间挂着连珠彩弦的装饰,精巧有至,白嫩的手指欢快地拨动着琴弦,曲调或相凌而不乱,或相离而不殊,疾而不速,留而不滞,他立刻被这参谭繁促,复叠攒仄的曲声给吸引住了,这样的曲调双美并进,骈驰翼驱,初若相乖,徘徊顾慕,拥郁抑按。似乎宣扬神气情志,又如淡淡清高吟唱,让他虽知曲高而不觉得和寡,乐曲的结尾微风余音,靡靡猗猗,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船已随波到了风车下。
风车的四片叶将要垂地却又未垂,她用手一拨,风车叶就慢慢地转动起来,风车虽老旧,但依然转动不止。
他崇拜地看着她,真是可爱极了,上天剥夺了她的语言,却补偿了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
这是她经常来的地方,两个人推开因时间留下伤痕的木门,爬上通往顶棚的木梯,顶棚内一尘不染,还有琴桌,可想莫醒醒经常来这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