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您现在位高权重应该不缺女人的吧?难道你想霸占我的水果摊免费吃水果?”她拿了个苹果嚼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夏步臣想道,不禁悲哀起来,天下女人那么多,我爱的和爱我的却没有一个。他转过身去离开的时候,沈星喊道:“喂!”夏步臣转过头以为她已改变了心意,意味深长看着她道:“什么?”
“吃好再来啊。”
夏步臣苦笑道:“奥,知道了。”
夏步臣在面馆找到了少年,少年正在里面干活,忙得不亦乐乎。夏步臣邀请他去喝酒,裴少卿却不想理他。
裴少卿看着他道:“听说你杀了很多很多的人。”
夏步臣看着他,淡淡道:“不错,你也听说了吧。”
裴少卿:“我们以后不能再见面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朋友。”
夏步臣不语,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杀人是既成的事实,命令也是他下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不想骗他,因为他是他唯一的朋友,虽然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觉得他就是他的朋友,有的人你看一眼就会对他放松戒备,裴少卿就是那种让他不会防备的人。
裴少卿道:“你越来越憔悴了。”
夏步臣道:“但我越来越富有了。”
裴少卿道:“富有了以后呢,你要做什么?”
夏步臣道:“我要做…他一时竟说不出,我要做很多很多的事,让我快乐的事!”
“那么你现在可以去做让你快乐的事了。”
夏步臣转头便走,他想说虽然他很富有,但他却一点都不快乐!他现在什么都有,物质上的喧嚣中的一切,但他又什么都没有,内在的作为人的品质的一切都没了。
独孤寂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他纵马一路向东,行了一日,停了下来,他的家早已荒废,邻里在里面种满了大豆青菜等农作物,上下传递饭菜的篮子还在,只是上面已经发了青芽,他一跃跳上了剑楼。他在上面一个人,待了有十八年、或者是十九年,他已经记不清了,他阅览了无数武学著作,练就了十几套武功心法招式,并不想练武的他,曾经割腕、绝食,有几次他差点疯了,整天面对着刀枪剑戟,他恨他的父亲,以及他父亲的仇人。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恩怨延续到他的身上,就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就要背负这不知何处起的仇恨吗?他坐在自己的案桌上,上面布满灰尘,他把灰尘擦去,仿佛擦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他的父亲约了欧阳冶之后,与欧阳冶从野鹿林打到了绿水池边,又从绿水池边战到了青杨淀,最终不敌欧阳冶,战败后的他,命令独孤寂道:“现在由你杀了我!”
独孤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摇头道:“不可能,我永远不会杀你。”
“想要在江湖上立足,你必须够狠!我你都能杀,还有谁是你杀不了的!动手!”
独孤寂:“我绝不能杀你,就连狗都不会撕咬养它多年的主人。”
“混账,你不是狗,我也不是你的主人,我和你都是人,但是我现在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愿死在别人手中!”
“我宁愿杀了我自己,也不能杀你!自己亲人死去比自己死去要残酷的多,何况要我自己动手!”他哭着摇着头。
“你杀不杀我今天我也要死,我是你老子,我让你杀谁你就得杀谁!你如果不杀我,我就一刀一刀把自己切割了!他一刀将自己的左手砍了下来,你杀了我,便可把身上的女装脱掉,那身衣服也是限制你的枷锁,杀了我,换了衣服,你便可自由,我用祖上三代家业为你换来这把鸣鸿刀!就由这把七十人铸五年的刀了结我,也算是我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我们的先祖。”
独孤寂杀了他,却没有脱下这身陪了他十多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