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的景色与圣朝其他方向截然不同,无论是城市内部还是郊外,都是一片秀美的风景。
比如在青州城内,有着数不清的山景风光,还有一条不知绵延多少里的青州湖。
这条湖泊从郊外延伸至青州城,犹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阳光慵懒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站在湖边,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许多鱼虾在水中嬉戏。
甚至连那些不知名的飞鸟也丝毫不怕湖边的人,它们停歇在水草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湖中的鱼虾。
湖畔边排列整齐的绿树成荫,随着距离青州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一些农夫在放养自己家中的禽畜,而他们身边放置的,应该就是自家菜园内产出的粮食。
尽管圣朝皇帝刚刚做出了一些荒唐之事,但这片繁华热闹的人间,确实展现出了一派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景象。
什么东西最美,不就是太平盛世最美吗?
“你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夏芸坐在岸边看着边上在不停打着瞌睡的陈小飞,狐疑地问道,“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你说去小解一下,怎么就一夜没回来,你水有这么多?”
陈小飞看着正在树荫下调息的秦九一,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别说了,都是为了生活啊!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
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那个哈欠打得太用力,还是因为昨晚的惨重损失让他感到难过。
“你有什么好奔波的?我们苦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因为谁,你自己心中没数吗?”夏芸越想越气,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对陈小飞发脾气。
离开圣都的时候还好好的,腰缠万贯,驾车南游。
现在只剩下一辆马车了。
不对,还有一张有着特殊味道的银票,被陈小飞不知道当成宝贝藏到哪里去了。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陈小飞轻轻躺了下来,仰望天空。
看开了。
“你不是说要把宝石给我吗?东西呢?”夏芸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朝着陈小飞伸出手去。
陈小飞神情微微一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故作深沉地说道:“你看他。”
说着,他指向了秦九一。
陈小飞继续说道:“这人也不知道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是他有一点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丝毫不在意身外之物。”
听到这句话,夏芸顿时怒不可遏。她瞪着陈小飞,气愤地骂道:“那是因为他就没有过这些身外之物,当然不在乎。”
“我们本来是有的!而且还有很多!都是因为你!”夏芸越说越生气。
陈小飞就当自己没听见夏芸的怒吼,他缓缓侧过身子,看向秦九一,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
事实上,秦九一并不知道,就算是把他的遗体带给他师父,李舒云也不能把这套剑法学会。
就像是陈小飞一开始练那本无名刀谱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多么高深的武学。直到练成后,领教过江湖上许多门派的武功,他才得出一个结论。
这套功法必须要一位从来就没有练过武的人才能修炼成功,因为它的经脉运行方式是和其他功法不一样的。
就像是一个管子,他是从左往右平缓运水的,你突然从右往左给他暴力输油。
绝对是会出问题的。
但是你原本就是一个空管,从一开始就是从右往左暴力输油,只要你能早点找对方法,这根管子就不会破损。
而李舒云本就已经是一根被塞的满满的水管。
秦九一则是因为等到方法的时间已经太迟了,他这根管子早已破烂不堪。
就算是陈小飞把正确的方法教给了他,秦九一这千疮百孔的经脉,在如此狂暴的内力摧残下,也会加速的消亡。
听身后的抱怨声已经停了,陈小飞也觉得这么一直盯着一个男的看好像有失风雅,又将身子转了回来。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原本平静的湖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群数不清的鸭子从远处游了过来。它们扑腾着翅膀,嘎嘎乱叫着,仿佛在庆祝什么重要的事情。放眼望去,整个湖面都被这群鸭子占据了,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在圣朝,鸭子的地位可远高于鸡,因为鸭肉比鸡肉更肥美,口感更好。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那些达官贵人,都对鸭子情有独钟。
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