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办法？”陈小飞沉声问道。
其实陈小飞心里很清楚，对秦九一都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是情况更加严重的李淑云？只不过现在心中总是抱有一丝侥幸。
“药石只能治病，无法救命。”夏芸无奈地摇着头说道。
陈小飞听闻此言，双腿一软，径直跪在了李淑云身旁。
不知为何，就有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现在哭什么？”夏芸满脸疑惑地望着陈小飞问道。
“啊？”陈小飞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人还没有死呢。”夏芸边说边伸出右手轻轻按压在李淑云的胸口处，帮其理顺呼吸。
就在这时，只见李淑云突然深吸一大口气，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师……前辈，您当下感觉如何？”陈小飞眼见李淑云苏醒过来，急忙趋身上前关切询问道。
可李淑云并未作答，刚刚恢复意识便又陷入癫狂状态，放声大笑起来：“我一心想要练成这套功法，好能够站立他身前当面质问于他，没曾想到最终一切皆成泡影。”
陈小飞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李淑云，眼眸深邃如潭水，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或许当初创造出这本功法本身就是个错误吧......\" 李淑云那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她的音量越来越小，就如同那即将熄灭的火苗，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失不见。
她的眼皮子也开始不停地上下打架，沉重得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
此时的她已然到达极限。
\"这怎么会有错？”陈小飞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只见他迅速运转体内内力，源源不断地朝着手中的长刀输送而去。
刹那间，长刀犹如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猛地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寒芒，其光芒之盛，竟然比那高悬天际的炽热阳光还要夺目几分！
\"你或许在此处闭关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叫陈小飞，才修炼这刀法几年时间，现在已经是当今武林天下第一！你们绝对没错，因为你们成功创造出了一本古往今来举世无双的功法！\"
听到这句话，原本已是强弩之末的李淑云仿佛突然间又恢复了些许气力。
她艰难地张开嘴巴，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那……他最后有没有给这部刀谱取一个名字？\"
陈小飞眉头微皱，略微沉吟片刻之后，方才沉声回答道：\"没有，但是他在生命的最后有提到你的名字，我想着也许这个名字就应当是留给你来取的。”
这种时候，想着给李淑云完成一个念想也是极好。
李淑云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说话，若不是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还真以为这状态可能已经……
“就叫绝云刀吧，挺好。”
李淑云说完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气息越来越弱，直到完全消失。
陈小飞看向夏芸，后者仔细检查了一番，也只能对着陈小飞摇头。
幽灵剑李淑云彻底离开了江湖，可能去寻找当年的自己了吧。
绝云刀。
慕容绝，李淑云。
陈小飞不知道李淑云刚刚闭眼沉思的这段时间在想些什么，这几年大概是心中有恨吧，陪伴了一辈子的侠侣不辞而别，所以才想尽各种办法修炼。
可这样的做法，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自我感动罢了。
当李淑云知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是会对慕容绝这份深沉的爱心怀感激，还是会痛恨他的独断专行？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李淑云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人是很复杂的动物。
“我们的马车没事吧？”陈小飞突然问道。
夏芸也愣了一下：“没事，我把它牵远了。”
陈小飞站起身来四下环顾起周围，这座遗址损失惨重，除了整个后院被夷为平地，就连前院的许多瓦舍屋子，也都被余波震出了破损。
“我们不会被云山上的百姓给打死吧？”
陈小飞叹着气，这云山派的遗址也是吸引游客前来游玩的景点之一，还是最重要的景点。
现在毁成这个样子……
“刚刚不好说，你们还在打架。”夏芸也朝着外面看看，“现在动静没有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
“就把她埋在这里吧。”陈小飞突然转移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