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林长空眼见着皇帝抬起手来,连忙扯开嗓子大喊出声,羽林卫再次停止拉扯。
“父皇,这吕绍武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啊!恳请父皇万万不可听信他的谗言呐!”周文乾一脸焦急地再次劝谏道。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吕绍武手中握有与东宫往来的书信。虽说那些书信并非是以他本人的名义所书写,但信中的署名却是东宫属官。倘若要深究起来,只怕连他自己都很难彻底摆脱干系。
周文乾暂时还没有猜透吕绍武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但一想到所谓的证据,心头不禁猛地一沉,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是啊,父皇!大哥所言极是!这吕绍武摆明了就是专程前来挑唆咱们皇家内部的关系呀!依儿臣之见,应当即刻将其重新押回天牢,并责令他老老实实去撰写手书。”周文永虽然知道是没有任何任何书面的东西留在吕绍武手中,但自从陈国使团抵达圣都以来,他与吕绍武私下会面的次数可着实不少。
尽管周文永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纰漏,但是这吕绍武这么说,还是决定和周文乾一起防一手。
皇帝没有理会自己两个儿子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看着吕绍武:“你接着说。”
吕绍武低下头,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然后沉声说道:“下臣这里有圣朝太子府传到陈国的书信,还有下臣在圣朝期间楚王殿下多次私下来找下臣的证人。”
周文乾听到吕绍武的话,心头一震,余光悄无声息先看了周文永一眼,然后马上转到皇帝脸上,偷偷观看他的脸色。
特么的,果然如此。
因为自己文书的事情是真的,所以周文乾丝毫没有觉得周文永私下与吕绍武见面的事情是假的。
这个贱人,真贼。
周文永也是暗自懊恼,疯狂在脑海中寻找自己去天牢找吕绍武的安排中到底哪里出现了纰漏,这个证人是谁。
不应该啊,自己这一切安排都是天衣无缝,从门口开始一直到天牢内,这一路上都特意安排成了自己人,还是专门等到林长空他们不在的时候才开始操作。
怎么会有证人出来?
难道自己手底下有人叛变了?再叛变也不会对陈国人投诚啊,难道是太子?
周文永也偷偷看了周文乾一眼,然后照样立马将目光看向皇帝。
“你可知道,欺君加上构陷皇子,就算朕立马杀了你,天下人和陈国也无话可说。”皇帝停顿了片刻,开口说道。
没等吕绍武说话,周文乾脑子转的很快,抢先开口:“一派胡言,孤怎么不知道太子府和你有书信往来,你把所谓的书信拿上来,孤也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书信,让你胆敢在圣朝构陷储君!”
三言两语先把自己摘出去,若真有书信呈上,就还有辩解空间,甚至还能将嫌疑转给自己,周文永在心中冷笑,谁又不是千年的狐狸呢?
“无稽之谈,这是在圣朝,先不说本王有没有必要私下见你,别说是本王,就算是朝堂上那些一品大员想要在私下见你,都不会留下所谓证人。”周文永大声呵斥道,“本王也想看看你所谓的证人究竟是谁,敢如此狂妄?”
周文永反应也很快,先是提醒皇帝别说自己是个备受皇帝宠信的亲王,就算是朝堂之上的那些大员想要偷偷见一个人也不会留下疏漏让别人轻易抓住,然后也没有把话说死说自己没有私下见过吕绍武,留下一定余地。
皇帝表情完全看不清楚喜怒,在场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现在心中的想法,只见皇帝淡淡开口:“朕这两个儿子指使了你些什么?\"
周文乾紧紧皱眉,他很了解自己父皇,若他的父皇这样问问题说明是真上心了,尽管自己和周文永极力劝阻会让皇帝疑心加重,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让吕绍武把话说下去。
“父皇,这吕绍武不过是在为自己谋害东平将军满门开脱,故意编撰一些故事拉上两位皇子来压下自己罪行,儿臣建议不需要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直接压入天牢,让他传信回陈国,安排好出兵事宜才是当务之事。”
听完周文乾的话,周文永赶紧接上:“父皇,儿臣也是同样的意思,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浪费时间才是中了吕绍武的圈套。”
“太子殿下,楚王殿下,若下臣真的是无的放矢,两位殿下为何如此极力阻止下臣说出口?”吕绍武轻声说道,语气也是不咸不淡。
“放肆,这是御书房,坐在这里的是圣朝皇帝,天下之主,为何要听你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