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回去好好想想啊,等我考虑好了我再来找你。”
陈小飞不想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随手一挥,一道罡气打出,周边的烟雾瞬间被打散,重新露出了原本这个破败的院落。
南宫业一脸玩味的看着陈小飞:“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你就不想问清楚到底是谁吗?”
“别,我不想。我是被你说的有趣的事情忽悠的,一点都没有意思,就那个打赤血府让我有点兴致。”陈小飞赶忙拒绝,可不想再听下去了,“反正呢,我接下来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想干什么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呢到时候要是打那个赤血府了可以叫我。”
说完,陈小飞这次没有走门,一个飞身便匆忙离开了。
只有身后那个还站在那里的红袍老人留下了一句话:“武林和庙堂有什么区别,地底下都是野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谁和你要再见。”陈小飞一跳就快到了谢府,在门外那空无一人的主街上落地,不紧不慢的走回去,“一个江湖人,要往火坑里跳,谁不知道老皇帝快死了,那几个小的还能坐得住?这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不是找死的事情吗?”
抬头望去,只见一弯月牙高悬天际,宛如一把银色的镰刀。周围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月光相互辉映,一同将银辉洒落在路上的那道身影上。
影子在地上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一支孤独的舞蹈。那个人不时地垂下头,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忧愁和烦恼。
“人到什么时候才会觉得满足呢?”
陈小飞回过身来抬头望着月亮,“所以说啊,人还是不能活的太久,都是普通人,欲望只会随着时间不断滋生。”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这抹月色很刺眼,双刀缓缓拔出,握于双手。强劲的罡气不断的聚集起来,夜幕下已经气流涌动。
陈小飞深吸一口气,双手持刀交叉对着那轮弯月骤然斩去,霎那间两道巨大的刀罡划破天际,整个黑夜就像被撕了两道口子。
“我只求心中畅快,不愿与日月争辉!”
夜幕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威胁,为了修复被撕开的缺口,无数的黑云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层又一层地覆盖在弯月之上。
最终,那轮弯月完全被黑云所掩盖,月光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稀稀疏疏的星星还在夜空中闪烁。
陈小飞收刀而立,终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重新向着前方谢府走去。
“算了,人各有命。”
“世间全是枷锁,我若不活的风趣些,怎能行得逍遥。”
谢府的门果然已经换成了新的,除了门上少了鎏金,其他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见到那两道斩月刀罡的人不少,比如那个还在落败院落的红袍老人,也比如这位一推开谢府门,就在院中等待的林长空。
“大晚上的站在这里干什么?”陈小飞还沉浸在人生感悟之中,一进门就看到这位副统领扛着刀笔直的站在院中,被吓了一跳,“防我拆门?这又不是你家……”
“这一刀我看见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顶。”
林长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就这么一直盯着那乌云盖月的地方,就连手中的环刀掉落于地也没发觉。
“怠!”
陈小飞上前捡起那把环刀晃了晃,摇晃发出的声响将林长空从呆滞之中拉了回来。
“一名刀客,怎么能随意丢下自己的刀呢?”说着,陈小飞将手中的环刀塞回到林长空手中。
“这一刀,大概就是吾辈刀客一生所求吧。”
“你在想什么呢?”
陈小飞笑骂道,“人这一世求的是命,无论你是使刀的还是耍剑的,亦或者是那乡间用锄头的,所求都是一样,生与死你不能抉择,但是生死之间的事捏在自己手上。”
“我会记住这一刀的。”林长空终于变回到之前那副桀骜的姿态,“我已经收到圣都来信了,明日一早我就会带着几只仙鹤回圣都,谢家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早就该如此了,你上面的人醒悟的不算晚。”陈小飞很满意。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切都只是听命行事。”林长空摆摆手,转身边走,“我会在圣都等你,我知道你会来的。”
陈小飞突然觉得和朝堂染上关系的人怎么脑子都不太好,林长空是,那个南宫业也是。
“真是有病,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去那个吃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