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是死人。”
这句话一出,陈小飞也都忘记了生气,赶紧问道:“什么意思?”
反而是书生脸上满是愤怒:“明日这个喜事,是晏平为自己小女儿与一个大活人办的,这个活人就是我们学堂刚刚中了进士的大师兄。”
陈小飞是文盲不知道,夏芸没出过苗疆也不清楚,但是牛三知道中进士是有多么难,只要考中,就已经是官身了。
“不是?你大师兄是自愿的吗?”夏芸问道。
应该不会吧,这么凄惨的爱情故事?
“当然不是,是那个晏平强迫的。”书生压低声音,应该也是害怕让客栈老板听到。
“那个晏平是什么背景?进士都能强迫?”牛三问道。
“晏平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他三个儿子都在朝廷任官职,特别是他大儿子是太子府属官。”
“而这葵坑说到底还算是应州地界,他二儿子也是应州城的官员。”
听了这话,牛三倒是明白了,的确是有权势在身上。
太子府属官,要是等到太子登基,那便是平步青云之人。
况且都说县官不如现管,特别是还有一个能现管的儿子在,怪不得会这么嚣张。
书生继续说道:“我大师兄段青,本就是南方文坛有名的才子,更是一举考上进士。只不过家境清寒,一家人都在晏平手底下讨生活。”
“晏平小女儿晏春一直爱慕大师兄,晏平就找到大师兄父母,强行定下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难以推脱,大师兄也无能为力。”
书生越说越气:“可那晏春身染恶疾离世,晏平也不想放过我大师兄,强行要让他与那死去的晏春完成婚约。我大师兄不肯,计划带着家人逃离这里,却被晏平抓了回去,关在晏府之中,即日完婚。”
“还特意邀请了我们学堂之人,让我们派出代表来参加,所以在下刚刚才会对这位兄台的话有些暴躁,还请兄台见谅。”
说完,书生认真行了一个礼再次道歉。
知道了原委,陈小飞更生气了:“与死人完婚,太过分了!”
“这他儿子还只是太子府属官呢,就如此嚣张,这要是当上什么尚书阁老,还不要站在咱爹头上拉屎了?是吧,三弟!”陈小飞义愤填膺。
“就是。”牛三也猛的一拍桌子,“嗯?那他也不敢在我爹头上拉屎吧。”
听到声响,店老板赶紧又出来看看情况,书生见状又转了回去。
“客官,怎么了?”
“没事,你家菜太好吃了,饿了一路太感动了。”陈小飞连连摆手。
店老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打起来了都好说。
“客官,千万不能闹事啊,晏府办喜事,这时候要是闹事,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店老板走之前又一脸担心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们都是良善人,不搞事情。”
陈小飞一脸和善,给老板打着包票。
两位书生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坐下去,草草喝完了酒,便要上楼回房:“三位兄台,明日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这个喜不好沾,阴婚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唉,还好当初没去学堂求学,当书生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啊。”陈小飞庆幸。
难道说,真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牛三摇摇头:“你说的是这些没有任何背景还没成功的书生,我可见过那些站在朝堂之上的读书人,虽没有任何武力,但一言便可杀万人。”
“怎么说?来都来了,明日这场婚走一遭?”陈小飞挑挑眉,看向面前两人。
“走!”夏芸也很坚决,对于自己这一位初出江湖的女侠,遇到这种不平事绝对要管!
既然不让我吃上喜宴,那我就让你吃成个笑话。
“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管他哪个道上,和我比起来都是小瘪三。”
牛三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老爹在圣朝是什么地位。
“不是,还要会打。”陈小飞弱弱补充了一句,“要像我一样会打。”
……
“冲喜,冲喜啊!”
葵坑晏府,一名满面春风的胖男子就坐在喜庆的高堂之上,看着各位来客拜见完自己后,一边重复这句话。
这位胖男子头发已经有些透白,一看就已经年过半百。
来客络绎不绝,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停歇。虽然是一场阴婚,但是只要是收到晏平请帖的人,无不是要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