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谢意口中爆发出一阵充满绝望的咆哮之声,那声音犹如一头凶猛巨兽在临死前发出的凄厉哀嚎,响彻整个天地之间。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未能像白王那样走到最后一步,就连那真正威力无边的阴阳五行阵也尚未完全启动。
谢意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吼道:“若是本侯当初果断地下令屠城,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目光凶狠而决绝,若眼神能够杀人,那陈小飞可能早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了,“若本侯成功了,剑指圣都,是非对错,功过得失都将是胜利者说了算!”
只听陈小飞完全不屑一顾,轻描淡写地说道:“屠城?你不妨去问问你的那些士兵们,看他们是否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助纣为虐去屠杀无辜之人?”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响应陈小飞的话语一般,一名年轻的士卒不知何时悄然登上了那高高凸起的城墙之巅。
只见他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着:“杀了他!”
其声音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紧接着,这股情绪如同一颗火种落入干柴堆里,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的士卒纷纷被带动起来,情不自禁地跟着高喊出声。
一时间,喊杀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宛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势不可挡。
而其中最为响亮激昂的,当属那些已经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的普通百姓们。他们积压已久的悲愤之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怒火。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陈小飞仿佛看到了刚刚白光所在的位置,有数不尽的冤魂,用他们身上的鲜血汇聚成了三个字:“杀了他!”
“谢意,血债血偿吧。”
陈小飞冷漠的说了一句,双手同时发力,将谢意砍成了三段。
温城侯的脑袋就这样从城墙上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杀的这一位侯爵,是世袭罔替三代人的赫赫声名。
晚风吹在身上,陈小飞只觉得现在问心无愧。
其实自己本来就是误打误撞卷入了这件事,一开始只是替琴楼来看看。
莫名其妙发现了娃娃,又莫名其妙下了一个墓,一步步揭开真相,得知谢意的罪行。
但要是自己坐视不管,离开温城。就算谢意他最后成功了,他们抢天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一身武力,也不需要顾虑。
但是若就这么走了,这件事就会成为自己这一辈子的心结。
做人不能忍气吞声,畏缩不前,要做到随心而动。
虽然我管不了天下事,但若有不平事发生在我眼前,我有正好有能力,必会出手。
这就是人生于世的信念。
数不尽的士族,数不尽的江湖人,数不清的百姓,朝着城头上那位背对着自己,手持双刀的男子,深深作揖。
只有琴凤曦娇笑着凑近:“多谢陈公子帮奴家报仇,本来应该奴家亲自动手的。”
陈小飞没好气将刀收回鞘中:“你得了吧,你敢杀早就上了,不至于站在后面看了这么半天。”
“奴家可要趁早走了。”琴凤曦扭动腰肢,一双勾人的狐媚子眼顾盼生辉,“杀害朝廷侯爵这件事琴楼可担不起。”
陈小飞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精致的五官勾勒在一张尖俏的瓜子脸上,用红颜祸水四个字形容毫不为过,白裙破损之处还能乍现春光,胸脯撑得满满的,身材比例也是极好:“你走什么?要是皇帝要算账,你跑皇帝面前扭一扭,皇帝也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那我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算是最挑剔的男人,说实话也找不出她身上的瑕疵来。
“那陈公子有被奴家迷住吗?”琴凤曦突然将脸贴近,眼神中皆是魅惑之意。
陈小飞伸手将其推开:“还迷住呢,本来都没我事,不是你们琴楼把我拉下水的吗?快走走走,你再烦我,我就连你一起砍。”
“哈哈哈哈。”琴凤曦给陈小飞袅绕的行了一个礼,“那奴家就先走了,还要去道门找齐素真掌教聊聊天呢。”
“你倒是给琴楼找了一个好后台。”陈小飞叹了一口气,恐怕也只有道门的人才清心寡欲,可以做到无视琴楼这些姑娘满身的魅惑。
“陈公子你也是我们琴楼的后台呢。”琴凤曦转身跳走,白裙越行越远,“若有需要琴楼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