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正午。
财秀躺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午休,虽说他很少会在中午睡觉,但今晚恐怕是没有机会休息了。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单枪匹马和对方打,情报战是不用想了,单纯火人打冰人。
自己就算是硬磨也能磨死对面,这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所以财秀完全不用担心会输。
“要不要下死手呢?”
尽管若可诺米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说了那句话,但财秀认为如果真的给她杀掉的话,若可诺米绝对会崩溃。
没有细想,他慢慢的进入梦乡……
“团长睡了?”
喵亲推开房门……这个家伙真是不长记性,又忘记锁门了。
她本来是打算叫财秀出去尝尝枫糖做的蛋糕,只可惜他没那个口福了。
“那个是……”
半掩着的衣柜里有一个快递盒子?和一瓶药水,药水是上次艾尔斯给的,同样是一瓶效果未知的药水。
因为听索拉尔讲故事时知道了她变成女性也是因为一瓶药水,而且速度提高了好多倍,所以喵亲对这东西很感兴趣。
“团长肯定是不想变成女生的吧?我这也是为了团长哦!”
她悄悄的走过去拿走药水,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房间。
喵亲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不久后的日子里,自己会因为这瓶药水救了笑笑和小蝶的命。
正在古堡之外训练的索拉尔察觉到了什么,一种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冰雹吗?”
可能是从刚刚开始吧,暴风雪中混入了冰雹和冰锥,不过这些东西还不足以对千鳞仙创造的屏障有何影响。
冷冻冰库那边,所幸发现的及时,只有几个居民受了些轻伤,人们躲在屋子里讨论着这诡异的天气。
“若可诺米小姐,这些冰雹和冰锥不太对劲,上面有魔法附着,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担惊受怕的时候。”
若可诺米叹了口气,打开了大喇叭和面前的麦克风。
“所有人,关好门窗,不要外出!”
她看向不远处的大暖炉,那是她的父亲与这里的居民们一起建造的,她不能让其毁在自己的妹妹手上。
不过不需要担心,阿雪会被财秀消灭掉,那对大家都好……
只是有一件事让若可诺米想不明白,她那时候清楚的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泪痕。
“成为了十恶不赦的魔王也会流泪嘛……”
她的泪是因为即将失去唯一的亲人,阿雪又是为何流泪呢?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若可诺米摇了摇头,两人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姐妹关系而已,她靠着这个借口麻痹自己,希望以此减少负罪感。
“真是一塌糊涂的人生啊……”
她看向助理,她算得上是自己唯一信任的朋友了。
“跟了我这么久,每天听我发牢骚,照顾我,真是辛苦你了啊。”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若可诺米小姐。”
她对着助理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种笑容只在她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见到。
助理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于是她撇过头走到窗户边上。
“千万不可以做傻事啊,我答应过你们的父母,您和阿雪小姐都要好好的活着!”
她并不知道若可诺米委托财秀要做的事情,不过她也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么。
若可诺米没有回应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完成了。”
阿雪此时正在她的秘密房间里,就在刚刚完成了最后一副棺材的制作。
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虽然这有些多此一举,早已经没有人爱着她了,也不会有人将她的尸体放进棺材。
“我已经回不了头……不!我什么都没做错,这都是为了姐姐。”
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被冰封的心开始融化了。
因为若可诺米总是偷偷的抹眼泪,见过她哭脸的也就只有那位助理和小时候一起哭的阿雪了。
“我是魔王,不能因为一滴眼泪心软,我是……魔王!”
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毁掉冷冻冰库,将若可诺米带到这里,一家人永远活下去。
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家人再一次死在眼前。
“还有,该死又恶心的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