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他们清河聂氏想要做什么?还敢跑到我们的地盘儿上来闹事。他们来就来,难不成我还怕了他吗?来人,点了人手,随我走!”
一旁的江枫眠内心复杂:难道当年的事被聂氏知道了?不对,聂氏又不知道藏色是聂家人,也没可能因为她来找江氏的麻烦。好不容易温氏消停了,别聂氏又想要称王称霸了才好。
虞紫鸢走到莲花坞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聂明玦身旁的魏无羡,她眉头一蹙,眼中凶光乍现,当即便骂道:“魏无羡,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值得人家聂宗主带着大批人马来江氏兴师问罪。我就知道你这个祸头子,早晚有一天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聂明玦打断她的叫骂,“江夫人!还请江宗主出来吧!”
“怎么,我是江氏主母,还管不了我们家的人了?”虞紫鸢一脸嘲讽。
聂明玦手中的刀重重的落在地上,激得地面都震动了一会儿,浓重的威压朝虞紫鸢铺压而去。
莲花坞的大门口本就朝着闹市,街上的百姓全都吓得躲进了两旁的建筑物中,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看着双方对峙。
“聂宗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是江某失礼了。不如入内一叙?”江枫眠姗姗来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聂明玦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做客的。对比江枫眠的温文尔雅,气势汹汹的聂家人等反倒看起来咄咄逼人。
聂明玦:“不用了。江宗主,今天来此是因为我这兄弟有话要问。阿婴,你来!”
魏无羡面无表情,眼神复杂的看着江枫眠。
江枫眠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仍旧觉得当年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他还特意留了几个散修目睹藏色他们遇害的过程,不可能会查到他头上的。“阿婴,你这是怎么了?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吗?别怕,跟江叔叔说,江叔叔会帮你的。”
魏无羡问道:“江宗主,魏婴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杀我爹娘?”
此言一出,不说江氏之人、躲藏起来的百姓,就连虞紫鸢都愣了一下。
江枫眠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眉头紧蹙,眼神瞟了瞟聂明玦,“阿婴为何会如此问?长泽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杀他?”
魏无羡:“可我有证据。”
江枫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证据?证据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人伪造的。”说到有心人的时候他看了眼聂明玦,很显然他是暗示魏无羡是聂明玦在无中生有挑拨生事。
魏无羡:“当年金光善给你写信,告知你我娘藏色散人其实就是清河聂氏失踪的嫡系小姐,且正准备前往清河。你便设计害死我爹娘。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的一举一动全在金光善的眼皮子底下。你以为自己扫清了证据,可转头这些证据就被金光善捏在了手里。我爹娘的事虽然是金光善借刀杀人,但若这把刀本身没有这个意向,又怎能杀人呢?”
聂明玦:“江枫眠,你杀我姑姑姑父,将我表弟魏婴丢到夷陵街头流浪,命人暗中看管磋磨,你简直畜生不如!”
江枫眠还想要狡辩,聂明玦却不给他机会,“你还不知道吧?温宗主查出当年我父亲的死是金老宗主动的手脚反而陷害给了温若寒,如今温氏已经出发前往金氏问责,而这份证据,是温宗主从金光善的密室里面翻出来的。你若硬说证据有假,那我们现在就去金陵台,与金光善对峙。”
与金光善对峙能得到什么呢?金光善不过就是给他写了封信而已,生了邪念的是他,动手的是他,全都是他做下的。
江枫眠:“不用了。”
此言一出,就表示他已经认了。
虞紫鸢瞠目结舌的看着江枫眠,魏长泽和藏色散人竟然是他害死的?魏无羡流浪街头都是他做的?魏无羡因为幼年的经历有多害怕狗,莲花坞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出一条狗出来就是因为魏无羡怕狗。她虞紫鸢自认是个恶人,都从未想过用狗来吓唬伤害魏无羡,她却无法想象,在她眼中偏爱魏无羡的江枫眠竟然是这样一副面孔。她真的很想问江枫眠:你不是喜欢藏色散人吗?
不得不说金光善的吐槽是很准的,虞紫鸢确实是抓不到重点。江枫眠倒下了,云梦江氏的名声也坏了,她这个云梦江氏的主母以及云梦江氏以后的命运如何,难道不是她首要的该去思考的吗?江枫眠就那么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