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楚和阿基里塔斯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赫斯,眨着眼睛不敢多说话。
赫斯烦躁地扫了眼两个蔫蔫的朋友,在晨雾中向远处走去,两个朋友急忙紧紧跟随。
三人来到部族角落,推开个部落公室草屋的门,阿基里塔斯用脚踹醒地上睡觉的人们,睡眼懵懂的族人们迷迷糊糊见是他们,急忙起身钻出草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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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阿基里塔斯将抱着的陶罐放在地上,用火石点着了蜡烛,但库尔楚却用刀把蜡烛切成很短的一截虔诚道,“赛恩斯老贼说过,即使是祭祀,点的蜡烛不可以比神庙的更高。”
“切”阿基里塔斯不屑地瞟了眼库尔楚,抓来几个桦木碗,抱起那个棕色陶罐倒满矮人烈酒,又拽下木柱上挂着的章鱼干,切着塞进嘴里用力嚼着道,“赛恩斯这老狗,只会拼命挑选族人去侍奉诸神,对森林里那些狗也是唯唯诺诺,甚至那些卡普矬子也瞧不起咱们。”说完仰脖喝了口矮人烈酒,但被呛得又吐了出来。
躲开阿基里塔斯吐出的酒汁,库尔楚将自己面前的酒碗推到边上道,“众神说除去病重时泡乌喉果喝,我们沼泽人不可以随意饮酒,这是重罪。”
阿基里塔斯看到两个朋友都不碰酒碗,有些丧气地将椰瓜大小的个蟾卵抱到三人中间,盯着赫斯和库尔楚挑衅道,“众神没说过不能吃蟾卵,你们敢吃吗?而且这几天本应该是渔兰节”还没等两个朋友回答,阿基里塔斯用鱼骨刀插进蟾卵,豁开个大口子,用酒碗接着冒出来的黑色粘稠汁液。
“听说这东西治病也管用,但吃多了能让人疯癫发疯,诶诶诶你干嘛?”库尔楚看着阿基里塔斯将三个木碗都接上蟾卵液,不禁皱眉道,“矮人烈酒掺巨蟾卵,会让人癫狂失心疯,你个神经病。”
阿基里塔斯哈哈大笑道,“咱们盗取蟾卵差点死在塔布提,塞恩斯也只是斥责,不敢把你我送上刑架,你们还怕这个?”
库尔楚咧嘴骂道,“以前那些事是没办法,没病喝这个东西纯属自己找死,你个缺心眼的傻阿基”
阿基里塔斯反唇相讥道,“是我和赫斯想去拿蟾卵,你来凑热闹,你才是找死,找死算了,还拖拖拉拉才来,和你父亲一样磨唧孬种。”
库尔楚看着阿基里塔斯挑衅的表情,冷笑道,“阿基,你先喝”说着抱起瓦罐将矮人烈酒倒满阿基里塔斯酒碗道,“就像你给我这碗,咱们一样了,但我要说清楚,是我和赫斯计划去取蟾卵,你太鲁莽,最后勉强同意你一起来,而且我可不孬种。”
“咱们一起喝”阿基里塔斯端起酒碗满满喝了口那粘稠的液体。
走神的赫斯被两个朋友聒噪的心烦意乱,端起这碗油沥沥的东西,却突然恍惚看到油沥镜面出现张诡异女人模糊的脸,并用隐隐约约刺耳的声音诱惑道,“喝啊,喝了你便知道图塔的事情,喝一口就行。”赫斯疑惑地晃晃脑袋想保持清醒,镜面里的女人突然撩开铁丝般遮脸的长发,张嘴露出两个尖牙尖叫道,“快点,喝”
赫斯冷冷凝视碗里的镜像,哼笑几声,将有镜面女人的蟾卵液一饮而尽。
塔布提沼则的三天不休不眠、几次生死交际,极度疲惫失意的赫斯顿感蟾卵药力上头,晃晃悠悠站起身,万花筒般看着阿基里塔斯和库尔楚无休止对骂、撕扯,渐渐感觉草屋开始晃动,蟾卵飞了起来,周围一切都快速旋转变成模糊一片,突然一切又都静止下来,面前出现了清澈的水塘,拖着乌黑大辫子的斯普瑞用水淋着自己光滑丰韵的身体,又扭过脸冲赫斯媚笑,“来呀!赫斯,快来。”赫斯疑惑地看看周围陌生的浓郁树林和青草地,慢慢走近水塘,用手拍打着水面,水花溅到脸上暖暖的、湿湿的,于是赫斯迫不及待地涉水走到斯普瑞身边,触碰抚摸着那柔软温暖的头发和身躯突然,斯普瑞却被什么向水底拖去,赫斯拼命拉着爱人的手,“嗖”一直长箭飞来,赫斯急忙用短剑将飞箭格挡在地,回头之际水塘和普瑞斯消失不见,只有脚下的黄沙和一座熊熊着火的巨大石柱圣殿,周围都是互相厮杀的人们,丑陋的巨怪用着火的巨斧铁钩横扫,将人化作灰烬,一个金色侍卫双手抚地,浑身散射密集的金箭,瞬间毒雨又铺天盖地,将地面烧的滋滋作响,中间的灰袍男人漫不经心地边走边砍杀对手,不远处个女人紧紧锁抱眼冒红焰的狰狞老人,这个镜面中的诡异女人露着獠牙尖叫,“达坦洛,快宰了他!”赫斯身不由己地猛冲飞跃而起,短剑刺向狰狞老人,老人却消失不见,短剑穿透了诡异女人的胸膛,诡异女人惊愕地看看胸口的利剑,用利爪狠狠抓着赫斯肩膀,垂死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