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恩斯回头看看神庙石台下满眼仇恨的乔玛努努,悲愤地瞪着双眼,再次抬手摸着赫斯的脸颊,低声耳语道,“就做一个简单的承诺,你张嘴就行,哪怕虚假的承诺,明天你就反悔”人们久久地等待,可赫斯还是垂着头不言不语,塞恩斯怨恨地呆立道,“你为什么要和她一样,愚蠢的倔强,愚蠢!”
,!
“让我们的人来!”早已无法忍受的培歌将脸扭在一边,向身后的铁甲兵挥挥手。
正当几名铁甲兵提着短剑要上前,台下的乔玛努努突然大声道,“你们难道要将我们斩尽杀绝!”而台下围观的上千沼泽人开始跟着大声吵嚷起来,让几名铁甲兵犹豫地收住了脚步。
躲着血腥场面大口喘气的培歌探头打量着神庙石台下,最终眯眼盯着被火光下恍惚模糊的乔玛努努,忙用蹩脚的鲁姆图语道,“哪来的个老妪?敢搅乱刑罚,我连同你一起治罪!”
乔玛努努冷笑几声来到神庙石台前,仰头打量着衣着华丽的培歌和那些盔明甲亮的铁甲兵道,“白皮人啊白皮人,我们布鲁姆人无数代在尹更斯生生繁衍,你们突然从海上横强而来,不念及我们对你们的接纳之情,反而在吃饱喝足后掠取我们为奴,让我们做永无止境的苦役,还抢夺我们的鱼获,甚至随意拷打杀戮我们,难道这就是你们那些众神的意,难道这是你们那些众神的图,就是嗜血的禽兽也不过如此吧,鱼儿急了会咬人,水芹身上都有毛刺”
“住口、住口!”培歌脸色通红地朝乔玛努努大喊道,随即忙转过脸盯着赛恩斯道,“这个老妪是谁?她叨叨叨什么?让你们停手行刑,快点给我动手!”
佯装对着乔玛努努恭敬低头闭目的赛恩斯微微侧脸,向培歌低声道,“这是我们鲁姆图的努努,类似于其他部族的大祭司,对所有部族有很大的号召力,连我都得对她礼让三分”
“那那”面红耳赤的培歌眼珠乱转,突然上前抓着赛恩斯胳膊道,“你马上给我动手,今天要是弄不死他,我回去就得被查理尼被王上弄死,你你也活不了!”
赛恩斯无奈叹了口气道,“其实最好让努努把祷词念完,否则可能会引发动乱”
“祷词个屁!”培歌死死掐着赛恩斯胳膊,向前推搡着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听不懂,她在煽动人们造反,马上让那个赫斯人头落地,快点”
赛恩斯用力挣脱托桑自己的培歌,回头轻声道,“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后果自负!”
探头缩脑的培歌不停往上扇着手道,“快快快!”
而神庙石台下人群后的黑暗中,托阿鲁带着上百名乔玛族人反握着鱼骨标枪慢慢逼近神庙石台,紧张地等着乔玛努努号令!
突然,神庙石台下的阿基里塔斯大喊道,“赫斯,你快变成那个鬼,快变啊!”
人们都错愕地转身,阿基里塔斯却不管不顾焦急大喊道,“快,变成鬼弄死他们,快!”
看着阿基里塔斯闹剧般的喊叫,塞恩斯快速朝乔玛努努使了个眼色,随即大声说道,“希望部族人的悲伤能为你洗刷罪孽,且听努努的占卜,日出之时见此刑法。”说完甩着白纱后退了几步。
刑祭兴奋地握刀要上前行刑,塞恩斯怒目圆睁呵斥道,“听不到吗?天亮以后再行刑。”
彻底失去耐心的培歌踮脚大喊道,“侍卫,去干掉他!”
几个铁甲兵提着短剑慌忙要上前,但神庙石台下的黑暗中有人大喊道,“杀死白皮人!”随即几十支鱼骨标枪从黑暗中投射到了神庙边的铁甲兵盾牌和盔甲上,却叮叮当当矛头折断掉落在地上,而监刑的上百名铁甲兵迅速在神庙石台上组成铁刺猬般的防卫阵型。
培歌快速躲在铁甲兵盾牌后,慌忙检查自己身体,发现并没有受伤,于是兴奋地探出头大喊道,“哈哈,就这两下吗?杀了他,杀光他们!”
铁甲兵们听到命令,从阵型内开始弯弓朝人群射箭,沼泽人哄散地逃离,只剩下神庙石台下与塞恩斯绝望对视的乔玛努努,和那些黑暗中向铁甲兵投射标枪的几十名乔玛族人,而神庙石台上的老刑祭乘机快步向刑架跑去,举着钩刀刺向赫斯。
塞恩斯慌忙伸手拉扯,却只是扯下了这个老刑祭的黑袍。
突然一支长箭从神庙石台火把间闪过,“叭”射穿了这个想要捅杀赫斯的刑祭脖子,将他钉在旁边刑架上,而这个被长箭穿脖的老刑祭眼珠转转,头一垂死在了神庙石台之上。
神庙石台上下突然陷入寂静,失神的培歌推开铁甲兵惊讶大喊道,“谁?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