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道,“我儿,你可曾涂抹我给你的蛙油和墟萸粉?”
赫斯紧盯着先祖石的波潵琉脑袋,摇摇头道,“蛙油怎能侵浸到我的心?”
乔玛努努打量着好像比以前高了一头,浑身皮肤开裂、异常强壮的赫斯,又惊醒地扭脸看了看草屋里的波潵琉头颅,大惊失色问道,“你难道被海底恶魔的血液污染中了毒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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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抬起手掌看着指头长出的尖爪道,“恶魔?他的恶岂能和人心的恶相比!”说着取下腰间的洛兹短剑扔在波潵琉脑袋旁,旋即扭身走出草屋。
乔玛努努急忙上前追问道,“你要去哪儿?”
赫斯闭口不言地走到岸边,轻盈地跃上艘桦木舟,回头朝乔玛努努嗡声沙哑道,“去应征白皮人的苦役,好挽救陷入敌阵的帕图斯,他是我血盟兄弟!”
紧随而来的阿基里塔斯和托阿鲁也急忙跳上艘独木舟,库尔楚站在岸边喊道,“咱们去平原就脱离了人鱼的庇护,岂能活命?”
乔玛努努淌着浅水死死抓住赫斯的独木舟道,“查理尼三世已经知道是你毁坏大坝,发出悬赏要你人头,这次他又遣人征召,决意要取你性命,你不能去。”说完拼命往回拉小舟。
赫斯看着泪流满面的祖母,突然面露哀伤道,“我早已是刑架上的人,何必再躲这一次!”说完轻轻推开乔玛努努的手,撑开独木舟往远处划去。
岸边库尔楚气急败坏地大声咒骂,也急忙跳上条独木舟,回身向不停唤着赫斯的乔玛努努安抚道,“我们会劝他回来的!”说完划桨追赶赫斯。
漆黑的夜里,乔玛努努不停在岸边凄声高喊道,“沙美拉,你在哪里?赫斯与你是血盟,你为何不阻止他深入险境。”说完瘫软地趴在岸边大哭起来。
哗啦水声响起,沙美拉钻出水面,捂着流血的肩头走到乔玛努努身边,哭泣着道,“赫斯误喝波潵琉的污血,将他囚禁在体内,但波潵琉游魂让赫斯心智迷乱,想哄骗他死在强敌之手,以便自己逃回海中。”
乔玛努努愤怒地起身戳着木棍大骂道,“该死的水妖,祸患都是起源于你,为何不阻止他,难道你这歹毒水妖也有杀他之心?”
沙美拉露出尖牙,发出愤怒的嘶嘶声道,“我旧伤未愈,刚刚想要阻拦又被赫斯打伤,已无力再干涉他!”说完便跳回到水中,只留下呆坐在泥岸边的乔玛努努。
临时搭建起草棚的鲁姆图万生神庙内,赛恩斯在昏暗烛光中看着手中的羊皮卷书出神,突然身后有人问道,“服苦役的族人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受到惊吓的赛恩斯猛回过头,上下打量身体异变、满脸裂痕的赫斯,大声问道,“你是谁?”
赫斯舒展着自己异常魁梧的身体,抬眼冷笑道,“赫斯·乔玛,我愿意去做苦力,帮助白皮人运送食物。”
目瞪口呆的赛恩斯看着随即跑进来的库尔楚三人,不由自主地说道,“你稍等,我去问问祭司!”说完走到草棚角落的神像后,示意库尔楚来到自己身边。
库尔楚看着脸色苍白的赛恩斯,怒气冲冲地低声问道,“伟大的长老,你又有什么指派?”
赛恩斯摆摆手,凑近低声道,“这个丑恶的怪物到底是谁?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杀戮之气!”
库尔楚回头看了眼目露寒光的赫斯,无奈向赛恩斯道,“他是赫斯,可能中了波潵琉的污血之毒,我们也很惧怕他。”
有些惊慌的赛恩斯抓着库尔楚肩膀,瞪大眼珠低声道,“中了污血之毒?无论如何如果你们到了平原,必死无疑,你最好能劝诫他回到枯孤岛,这样我就去除你们所有罪行。”说完又急忙补充道,“倘若你能劝他,我送给你家一块湖西渔场,任由挑选,还有长滩两块灯芯草地。”
库尔楚惊喜地眼睛转转,又垂头丧气道,“水妖沙美拉曾在半路拦截赫斯,反被他打伤,我如何劝诫他?”
“无谓的密谋!”赫斯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用锋利的指尖搭在两人后颈道。
脖颈的刺痛与赫斯冰冷的语气让赛恩斯颓意顿起,面如死灰地慢慢抬手指着神庙背后道,“族人们正穿越卢卡斯森林,现在去也许可以追上他们!”说着恍惚地从神庙角落拿起块麻布,披到赫斯身上,又看着他猜忌的脸动容道,“不可让人们看到你的身体,他们会因惊恐而伤害你!”
赫斯凑近赛恩斯痛苦扭曲的脸,睁大闪烁绿光的眼睛,缓缓将锐利如刀的指尖放在这位鲁姆图大长老喉咙上,在久久迟疑后,突然转身快步走出神庙进入森林,阿基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