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卢卡斯森林只能隐约看到林立的粗大树干,洪水退去后,狼人们似乎没了踪影。
托阿鲁警惕地看着四周低声道,“他们肯定因为洪水更加憎恨咱们,如果不能很快赶上族人们,这样穿越卢卡斯,很容易被射杀!”
阿基里塔斯从褚衣口袋掏出个呱蚌,偷偷放在库尔楚耳边用力一捏。
“嘎嘎嘎嘎”呱蚌顿时发出聒噪的叫声。
受惊的库尔楚受挥着胳膊将呱蚌打落在地,气喘吁吁瞪着阿基里塔斯道,“你他妈”
跳到一边的阿基里塔斯哈哈大笑,又不以为然道,“胆小鬼,是白皮人让咱们来的,又不是咱们没事找事,所以别说遇到他们,就是遇到他们的亡魂”可话还没说完,四周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的哀鸣,并隐约飘起阵阵幽蓝色烟焰。
库尔楚缓缓转过脸,盯着阿基里塔斯恨恨道,“你最好闭上嘴,离我远点!”
理亏的阿基里塔斯挥动鱼骨标枪,呼扇着这些魂魄鬼火道,“这些东西根本什么也干不了,就是唬人!”
赫斯掀开头上的麻布,伸手触摸着围绕自己的幽荡冤魂,露出尖牙冲着周围空荡荡的树林低声嘶吼,震得树叶哗啦啦响起,一阵阵冷风吹过,狼人鬼魂消失得无影无踪。
库尔楚偷偷瞟了眼赫斯,汗毛直竖道,“晚上来这里真不是个好主意!”
几个人急忙加快了脚步,跟着赫斯在森树林中穿行,不时有野兽身影不远不近跟着四人,但始终不敢靠近。
赫斯的步伐越来越快,天色终于开始蒙亮,森林里出现了大队人马踩踏的痕迹,阿基里塔斯看看刚刚折断的树枝,兴奋地往前跑去,又在不远处喊道,“找到了,咱们的族人在这儿!”
麻布遮身的赫斯走上前,看着一群躺在地上休息的阿匹斯族沼泽人,蹲下身子问道,“你们为何不带武器?”
一名阿匹斯人坐起身道,“我们只为白皮人做苦力,不需要迎敌!”
突然不远处几名巨石城骑兵催马来到近前,挥舞着皮鞭喊道,“该死的沼泽畜生,前方正在激战,你们怎么敢在此拖延!”说完纷纷用皮鞭驱赶疲劳的沼泽人。
沼泽人苦役急忙用手护脸,站起身往前奔跑躲闪,托阿鲁怒吼一声,伸手将名铁甲骑兵扯下马,一拳打得他口鼻流血。
几个铁甲兵回转马头,举起长矛朝托阿鲁刺去,赫斯抬起头用鼻子发出阵威胁的闷吼,几匹战马顿时受到惊吓,将几名铁甲骑兵摔到马下。
铁甲兵们起身看着这个披着麻布的人,拔出短剑刚要往上冲,突然看到赫斯满是裂痕的脸,吓得站在原地道,“哪里的怪物?”
“嗖”背后长箭划过的声音响起,赫斯伸手抓住这只从身边飞过的冷箭,用手托到铁甲兵面前道,“这是你们的吗?”
“嚓嚓嚓”树枝声响过,几十名突然出现的狼人猎手围拢上来,站在赫斯身后将弓箭对准铁甲兵。
狼人猎手中的毕拉特尔走上前,从赫斯手里拿过长箭,看看几乎和自己一样高大的赫斯,又看看他脸上弯月型的刀疤疑惑道,“真的是你?”
赫斯嘴角笑笑道,“是我!”
独眼的毕拉特尔又瞟了眼赫斯异变的脸,故意大声道,“希望你不要给我的巡逻队带来瘟疫!”几名铁甲兵听到瘟疫两个字,急忙用手捂住口鼻,慌忙骑马而去。
见铁甲兵不再纠缠地逃离,独眼的毕拉特尔凑近赫斯低声道,“在森林内你可以得到庇护。”说完带着狼人们又隐入密林深处。
等阿基里塔斯兴奋地凑近赫斯,却发现赫斯眼睛里没有了夜晚那幽绿色的光,皮肤似乎也好转了很多,甚至身体也缩回到原来的大小,竟失望地问道,“赫斯,你还会变回去吗?”
赫斯摘掉了头上的麻布,看看三个朋友和周围的沼泽人,低声叮嘱道,“以后不要莽撞,要少言少语。”
但不远处几个沼泽人看到赫斯仍然有皲裂痕迹的脸,还是躲闪地远远跑开,赫斯四人则混入沼泽人队伍低头往前行。
两天的行军,让人们终于从卢卡斯森林中走出,天气却也愈发寒冷,而地面的石块也因为冰冷变得尖锐,大部分没准备木鞋的人们脚被扎得鲜血直流,只穿着破烂褚衣和鱼皮裙的沼泽人开始了这饱受煎熬的旅程。
早已驻扎在森林外的巨石城“勇敢军队”看到所有沼泽人苦力陆续到齐,就分散在沼泽人两边催促着这些苦力接过补给物资继续赶路。
库尔楚左右打量着这些扛各色武器的白皮人流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