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管用,但如果遇到敌方是老练的将领与军团,反而可能会被将计就计地扑杀,而陷入鏖战是考验双方军队的凝聚力,咱们的军队还不具备与这些厄姆尼人拉锯的实力,只能用些技巧让他们的实力快速消耗,这就像边城那些硬汉的铁头策略。”
麦道夫道,“你前段时间多次激怒厄姆尼人又让给他们缓冲时间,这会让他们更有冷静血腥,换作一般人会感觉这是自杀,但我觉得你是想让他们激起纯粹的尚武精神,然后发自内心地想和你来场硬碰硬,但其实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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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考尔道,“真正的军事领袖不会因丧失理智去对决,只会因为细节误判而挫败,前段时间的行军和会战不只是对厄姆尼人,也是对咱们军团的历练,毕竟在凝聚力方面他们充盈,而咱们缺乏,另外不存在什么陷阱,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不过前段时间我确实发现了些某些地方的特殊,虽然胜负是五五开,但人在天地间确实脆弱不堪,所以这次可能是个机会。”
麦道夫道,“入城前你拖拽厄姆尼人过程都是在勘测地形,又用各种战术让敌人死心塌地跟着你的节奏走,确实是心思缜密的战略高手,不过在厄斯城驿道上的那场胜利也着实让人钦佩,究竟是什么让同等数量的轻甲步兵击垮全歼了敌人的重装骑兵?而且是迪比特那帮松垮懒散的步兵。”
兰德·考尔沉默片刻道,“其实非常简单,当时那些士兵并非老弱病残,毕竟是巨石城的桥头堡迪比特守军,而且当时突然来袭的厄姆尼骑兵太过自信,所以在第一次冲击失败后,就有那么个双方都发懵的小小空隙,这个时候只要能抢得鼓舞士气的先机,便会彻底稳住阵脚,而且当时我们也无路可退,在付出惨痛代价后获得小小的胜利,再加上血腥场面的刺激,无疑会激发人们心底那种同归于尽的豪赌,就像人被猛兽咬住双腿时候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还能给他们传达一种理性克制的精神与能反败为胜的曙光,那他们就也是群暴怒又狡诈的野兽,就这样,那些厄姆尼骑兵被打乱打懵,盛怒之下都忘了撤离,被赶来的凛条克骑兵全歼!”
麦道夫望着黑暗中兰德·考尔那隐约可见的面部轮廓,勉强干笑道,“主要你在那里,你就是那盏明灯,会催眠指引士兵的明灯,但这次确实凶险,一旦失败,可能这股厄姆尼人就要席卷整个伯尼萨,毕竟很多领主与生俱来就有见风使舵的本领。”
兰德·考尔扯着战马,侧脸向麦道夫低声道,“前段时间我俘虏了几个厄姆尼人,他们交代说这些翻越雪山的军队只是先遣军,大概只是三分之一的精锐罗酆军,剩下的罗酆和浮衍军另有安排,好像叫什么‘灌耳风行动’!”
麦道夫沉默片刻,缓缓点点头道,“看来这只是厄姆尼的虚晃一拳,罗酆和浮衍军?看来爵士在边城还真没有白待,居然知道他们这两支隐秘的军团。”
兰德·考尔眉头紧皱道,“毕竟边城的迷雾山就是混居之地,西边山麓还盘踞着些坦霜旧部,迷雾山土话和坦霜语相通,所以我那个迷雾山出身的侍卫长从俘虏口中得知了这些,不过这些俘虏层级较低,不知道‘灌耳风战役’具体指什么!”
麦道夫点点头低声道,“看来暴风雨还没有真正来临,或许他们还有海上入侵计划,准备左右开弓击垮伯尼萨。”
兰德·考尔叹口气道,“所以没有喘息的机会,必须冒险尽快全歼这些厄姆尼先遣军,也好全力应对托拉姆港口的入侵希望他们不要实施这样的计划,否则真要尸横遍野!”
麦道夫长舒口气欣慰道,“不愧是伯尼萨第一名将,不仅有全盘布局的眼光,还有肉酱打法的气魄。”
“我又何尝想要如此?”兰德·考尔不再理会恭维自己的麦道夫,而在微微的月光下眯着眼睛远远眺望,又伸出手感觉着风向和风速道,“希望这几天风能再强烈些!”随即打了个响指让提比略·涅格拉来到身边低声道,“沿途哨兵都安排好了吗?”
满头棕色短卷发的提比略·涅格拉点点头道,“都是咱们预备军团的老兵,前哨也是,而且都是两组保持距离,一组出了问题另外一组也能传递消息。”
麦道夫惊讶地扭脸看看提比略·涅格拉道,“真是精悍聪慧的年轻人。”
突然对面几匹快马来到提比略·涅格拉面前,几个穿着便装的哨兵低声道,“预定点安全,虽然遭遇了厄姆尼巡逻兵,但我们都避开了,两蜡时便可到。”
听到哨兵向提比略·涅格拉的汇报,兰德·考尔手扶马鞍桥沉思片刻问道,“遇到多少、几次厄姆尼巡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