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老爷!您快去前厅,国师求见!”家人慌张道。
“什么?!”
老人一瞬间站起了身。
话音未落,一名干瘪的瘦小老头竟随着家人的脚步闯进了后堂!他嗟嗟笑着,一件青绿色的袍子下是他佝偻的身躯。
老人急忙转过案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继见过国师!”
“哟,老张,好久不见呐。”紫竹的声音仍旧是尖尖细细的,像是把骨头放在锯齿上锯。
“老朽不知国师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国师恕罪!”说着,张继颤抖着身体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连忙朝身旁的家人递过一个眼色:“家中正巧有些粗茶,国师稍坐,待老朽为国师备茶!”
一旁的家人这才如梦方醒般,光着脚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紫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赖,他用细细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张继的后堂:“今天来就是让你给办件事儿。”
“国师请讲。老朽必竭尽所能。”
紫竹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天子奉天承命,定于龙丘城修台一座。着你备黄金十万两,巧匠一千。”
“什么??”张继惊得把头抬了起来,他以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眼前嗟嗟细笑的国师。
紫竹突然蹲下身,他直勾勾的盯着张继,压低声音道:“怎么?大司农办不到么?”
一股阴森之气从紫竹的目光里透出,遍体生寒。
“国...国...国师...”张继张了张嘴,冷汗顺着后背蹭的冒了一身:“微臣...微臣...微臣不敢...敢问国师...何日备齐?”
“给你十日。”
说完,紫竹怪笑着便扬长而去,只留下跪在地上匍匐颤抖的老人,一个人在后堂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