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在场的诸将听了也纷纷点头。
伙计打扮的来使却不着急,而是向钟萧道:“大长老的意思呢?”
“童将军所言不错。”钟萧点了点头:“我燕州出此余孽,我身为大长老自然难辞其咎。此次我燕州北伐,本就是为我社稷,为讨国贼而来,自然无反助国贼的道理。你回去告诉你家萧帅,望他早日弃暗投明,天下公举,还百姓一个太平。”
钟萧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嬴,可却对他亲手造就的燕云乱偏偏绝口不提,放在明眼人眼里甚是难堪。
可“伙计”却微微一笑,对这样的说法一副不置可否满不在乎的模样:“可大长老确实也安置接纳了我朝许多流民呐。若是这些流民皆于燕州劳作,日后燕州可当真能称得上是富甲天下,而夏荣城也的确能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眼下青燕两州皆是大灾之年,流民居无定所,自然有很多投奔夏荣城的。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伙计”反复说辞,似是有些胡搅蛮缠之意。
“你到底何意?”白胡教父似乎有些恼了。
“伙计”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眯着眼道:“燕州每收留一名流民,便是得到了一份使燕州更强大的力量。萧帅在信中也说了,我朝近日多有用度,所以愿意以每名流民二两黄金的价格,同大长老交易。”
听了“伙计”的话,楼船上的诸将顿时哄的一声笑做一团。这是哪里来的傻子,怎么尽说些痴言妄语?
天下流民本就是灾民,无法度无居所,怎么可能当作商品?
空手套白狼?以为我燕州也和他们一样傻的不成?
我燕州已大兵犯境,麟化城已毁,青州不战不降,却是来空手要钱的,紫竹陈斯这是穷疯了吗?
就算真穷,哪里有朝敌人要钱的道理?
楼船上一时间哄笑一片,就连钟萧也不由得扶额。
“你回去吧。”钟萧不由得无奈的摆了摆手:“回去回复你们萧帅...他可能近日身体欠佳...让他多食些补药才好。”
听了大长老的冷嘲,众将更是憋不住,有的甚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伙计”却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就这么站着,笑眯眯的看着一群捧腹的众人。
许久,等楼船上众人笑够了,他才缓缓道:
“那若是,我青州的守军,也可以算作流民呢?”
“什么?”楼船上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江水拍打着船舷,哗啦啦的响。
“萧帅日前发出集结令,目前于麟化城北退守的我军,已足有两万有余。而燕州所收流民,小的估计怎么着也有两万吧。大长老,八万两黄金,这两万兵甲,皆归大长老驱使,不知大长老意下如何?”“伙计”的声音并不高,语气依旧平静。
钟萧紧锁着眉头,许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