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慕容瑾轻笑两声,却转瞬间飘身退出两丈多远。
“长老大人切莫心急,愤怒会让美丽的生命失去理智。晚生也只是好言提醒。我家义父的手中,仍旧有您想要的东西。无论之前您错过了多少好戏连台,可今日,不就是一个天赐的良机么?就让陈斯这个名字,再次让天下人震颤吧!”
“哼!”一声冷哼从胖子的嘴中发出。慕容瑾的一番话,却让他没有再继续动作。
“好了,今天天空阴霾密布,实在称不上美丽,晚生这就告辞了。”
说着,慕容瑾稍稍侧过身,左手成掌而立,右手成拳轻轻击打在左掌的掌心处。
“日月相交之时,汝与吾同在。”
慕容瑾轻声说道。
乌鹊长老陈斯撇着嘴,睥睨的看了这礼一眼,似乎极不情愿一般,也依照着同样的动作还了一个。
慕容瑾微微一笑,刚要转身离去,却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对了,那一日的水战,晚生只是破了无数船只,并没有夺走任何一个美丽的生命。这一点还请长老大人明察。”
“他妈的!”陈斯朝地上啐了一口痰,眼看着慕容瑾白衣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自从他成为燕州的乌鹊长老之后,便再也没有用起过那个称号。
而今日,却被人提起了。
一同提起的,还有陈斯一股莫名的烦躁。
“就算是让那臭婊子说对了一次吧。不动动手,连我都快把这个称号忘掉了。”
陈斯转头向山坡下看去。
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古印率领的军队已经彻底瓦解了燕州步军的斗志。地上,满是血红的残尸断臂,土地,已经被染的通红。残破的盔甲,被折断的长枪。尸体上的表情似乎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无比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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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后仍生还的燕州士兵,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跪在地上,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他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古印在马上,仍旧和他的士兵们在呐喊着,用锋利的刀,了结掉仍在抵抗的士卒的生命。
这是自从燕云乱以来,青州的一次完胜。
只可惜,这一次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
陈斯将肩头后面那个长条状的大包裹卸下,重重的丢在一旁。随后在地上蹲坐下来,用牙齿嗑破了自己的食指,在地上画下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三角眼,此刻眯的更小了。
“吾即汝身,汝噬吾魂。暗影浮世,幽冥之光。草木枯荣,生死轮回。风,血,魂,灵。开屠魔之门,戮千载,灭万生。吸天地之精,怨,仇,魄,影”
低低的吟唱回响在山坡之上,空气顿时变得阴冷了下来。
天空中,乌云翻滚,阴沉沉的压在头顶,黑乎乎的一片。
古印正在山坡下杀的兴起,却听身后的一名士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古古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古印擦了擦脸上刚刚被溅上去的鲜血,头也不回的喊道:
“兔崽子怕什么?!快下雨了,兄弟们随我冲过去渡河!”
“不不是不是天上是地下”士官的喊声,已经走了音。
古印勒住战马,疑惑的转回头看去。
顺着士官手指的方向,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古印又狠狠撕下块袍襟,使劲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再次抬头望过去。
那是一句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具燕州士卒的尸体。
他的身躯躺在地上,被一把长刀破开了胸膛。肚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滚落了出来,看着令人作呕。而尸体的脸,却不自然的扭向一边,看不太真切。
“他妈不就是一死人么?你个兵蛋子难道没见过个死人?”
话刚说到一半,古印的心中,却突然冒起一股恶寒。
他看清了,尸体面朝自己的脸,突然间,笑了。
一时间,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一种诡异的,悉悉嗦嗦的声音,回响在他们的耳边。
接着,古印看到了他一生中最诡异的景象!
那一具地上的尸体,慢慢的从地上的血泊之中站起来,内脏流了满地。鲜血顺着他的身上残破的甲衣,向下直淌。
而尸体脸上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狰狞的微笑。
下一刻,所有地上的尸体,仿佛都如同活了一般,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