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所发出的气刃所断。”
话音刚落,钟萧却仿佛忽然间来了兴趣。他挑了挑了眉毛,轻轻捋了下颌下的白髯:“哦?是两名高手相斗所为,连这你也能看得出?”
樵夫恭敬的欠了欠身,摇了摇头:“鄙人只是寻常打柴之人,见识有限。只是因为当时两位高手相斗,鄙人恰巧路过,暗地里观瞧,这才得知。”
说着,他向远处走了几步,来到一颗断桩跟前。
“两名高手之中,一名是黑衣女子,背古琴持朱笔,衣上还绣一朵赤花。此人似不能言语,只能以朱笔题血词。如果鄙人记得不错,这里应该就是她当年题词之处。”
樵夫一边讲着,一边用手拂去了木桩上的尘土。果然,一抹娟秀的笔迹便出现在三人的眼前,只不过,当想起这笔迹是用血笔题成,震儿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夜徘徊萧影弄琴,百转情愫;梦醒处尘缘事了,一场浮生。”
这血词如是题道。
“那另一人呢?”震儿不禁奇道。
“另一人…似乎是一名江湖卜士…”说到这里,樵夫不由锁紧了眉头:“那人身抗一杆大旗,有些语痴。恕鄙人眼拙,并不曾识得二人的名号。不过,那一战却直战得天昏地暗,神鬼变色。鄙人不通武艺,怕被卷入其中,于是便很快离去了。后来,还听说那名卜士同陆陈峰做了什么交易,鄙人就不知了。”
听着樵夫的描述,钟萧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白胡教父”纵横天下多年,居然也听不出樵夫所讲的这两人到底是谁,不由得暗叹出声。
此刻,却只见樵夫转过身,再一次向钟萧深深鞠了一躬,不过在钟萧看来,这次鞠躬的含义,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此二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必为我燕州大患,还望大长老深思。”樵夫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震儿惊道:“哎?你怎认出我家钟叔的?莫非,你是刺客不成?”说着,居然徒手就要将樵夫生擒于此。
“罢了!”钟萧喝止了一声,摆了摆手,让震儿闪退一旁。其实这也不怪震儿鲁莽,此番他刚刚大病初愈,便特地乔装出行,为的就是来寻访当年夜袭夏荣的蛛丝马迹。钟萧是个不服输的人,就算败,也要败的明明白白。而震儿此番作为,也只是保护他自己的周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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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退了震儿,钟萧先是沉吟了一下,似乎并不介意樵夫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接着,他却对樵夫问出了一个听上去很奇怪的问题:“现在天色已晚,你却迟迟此刻才打柴而归。不知白日里做了些什么?”
“磨刀。”樵夫的回答很简短。
“哦?”钟萧捋了下自己的白髯:“那你的断臂,又是为何?”
樵夫怔了一下,随后答道:“鄙人的刀,曾因为太钝浊而伤过大长老。因此鄙人发誓,誓要磨出这世上最锋利的刀,报效大长老,因此才自削一臂以明志。”
听了樵夫的回答,钟萧的眼神一变,似是将眼前的樵夫重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他缓缓说道:“老夫最近,正好缺一把刀。不知你,磨好了没有?”
樵夫轻松地笑了笑,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一般,随后却摇了摇头:“大长老,磨刀是为了打柴而用。而这柴,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的。比如一颗树苗刚刚经过一场风雨,此时最重要的,便是让这树苗休养生息。强行伐下,并非长远之计。趁着树苗生养之时,专心将刀磨得更加锋利,才是上策。”
说着,他抱拳拱手,向钟萧深施一礼:“非是鄙人不肯,只是鄙人的刀,还没有磨好。”
“哈哈哈!好一个还没有磨好!”钟萧忽然间大笑道:“好!老夫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于是,在震儿惊异的目光中,樵夫欠了欠身,随后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见樵夫离去,钟萧也心升去意,便摆了摆手道:“震儿,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居然转身就要上车。见二人就这样要走,震儿只得连忙拉住钟萧的手,终于忍不住问道:“钟叔,他到底是谁?你们在说些什么?”
望着震儿一脸的茫然,钟萧却只是笑了笑:
“呵呵,震儿你记住,他姓童,叫童肃。是老夫的…一个朋友。”
:()云鼎之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