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却也算不上舒坦,而现在再被凉州的大风一吹,郑乾和韩冰的腹中早已空空如也。放眼望去,无边的茂草接天连碧,韩冰恨不得自己可以变成一只山羊,徜徉在食物的海洋之中。
“他妈的这鬼地方咋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啊!”韩冰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自己的腰带继续勒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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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方向啊…”望着无边的草原,郑乾也觉得有些眼晕。
“喂,傻子,你说咱走的方向对不对啊?”韩冰无奈的向柯白看过去,并不抱什么希望。说老实话,身后这扛大戟的主除了偶尔张口算两句吉凶之外,其他的时候便都是这副嗜睡的死模样,如木偶一般。
不过,当韩冰的话刚刚问出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柯白的身子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郑乾回身问道。
此刻,柯白呆滞的眼神瞟向一个方向,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痴迷的神色,显得有些滑稽。
“傻子?”韩冰捅了捅柯白,大惑不解。
“别管他了,你走远了他自然就跟过来了。”郑乾有些不耐烦。
“等…等下…”韩冰的忽然身形一顿,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烟鬼,你有没有闻到…闻到什么…?”
……
取两只新鲜的上好羊腿,在胡椒盐水中浸泡一夜,第二天清晨取出。以尖刃在羊腿的左右两侧各划出长约寸许的小口,填入香葱,生姜末,小红椒等作料陈煨一个时辰,之后以新鲜的凉州大芦草包裹住羊腿,置入一个五尺见长,两尺来宽的铁盒之中。在铁盒中倒入烈酒“逍遥烈”至半浸,封好铁盒,寻一近水之处埋入地下,在上面点起火堆,闷蒸一个时辰。
当铁盒重新被挖出之后,准备好一大碗酱汁,趁铁盒盖刚刚被打开,热气上冲的刹那陡然浇在羊腿之上。在那个瞬间,冷热相激,浓烈的酒香和着酱味巧妙的渗入进羊脂之中。羊肉的膏油香气随着去腻的大芦草香倾泻而出,却无半点膻味,光是提鼻一闻便已让人陶醉在其中三尺垂涎。
随着蒸腾的白气渐渐散开,向铁盒之中看去,早已酥软的羊腿肉,表皮却胶凝如脂,鲜嫩的肉汁被锁在其中,却看不出什么油膻。烧羊腿的红袍老人笑眯眯搓了搓手,提鼻闻了口这混着些酒香而又醉人的肉味儿,点了点头,随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早已无法自拔的三个旅人。
“老…老头儿…这肉…你卖不…?”郑乾一边直勾勾的盯着铁盒之内的羊腿肉,一边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大把白花花的银锭。而柯白似乎早已看得痴傻了一般,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愣是染湿了大片胸前的前襟。
相比之下,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韩冰看上去便淡定了不少,只见他伸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朝铁盒之中的一个羊腿抓去。
只听“哎哟”一声,韩冰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急忙缩了回来,可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盒中的羊肉分毫。
“嘿嘿,老…老人家,您别见怪,您看您瘦骨嶙峋的,这两条大羊腿想来您一个人也吃不干净,不如让小的…帮帮您?您看也省得浪费不是?”美食当前,韩冰不自觉便又流露出七分“痞相”。
红袍老人却并不搭言,只见他将刚才拍打韩冰“贼手”的刀柄收回,在手中玩弄了两下。
严格的说,老人手中的只是一把匕首,细细长长,造型很是古朴。
“你们…都是哪儿人啊?”红袍老人的声音很是苍老,似乎并不着急马上享用眼前的美味佳肴。
“咱们是梓丹城来的,来这儿想做点买卖。可好像迷路了,没找着乌托克,就找着您了…嘿嘿嘿…”
郑乾斜眼打量着正无比谄媚的韩冰,认真思考着眼前男子脸皮到底有多厚的问题。
“哦。”红袍老人应了一声,便垂下了眼皮,似乎对几人的来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你们要找的乌托克就在这里。不过我们草原上风大,一般到晌午的时候大家就都散了,难怪你们找不到。”
说着,老人伸出匕首,用匕首尖在其中一个羊腿上唰唰切了几刀。不一会儿,那腿上的羊肉便被切成若干小块,表整丁方。蜜色的肉汁从肉条间缓缓沁出,一时间浓香四溢。
“老夫是个烧羊肉的,今儿烧的晚了,人都走光了。没办法,只能卖给你们了。”说着,老人将匕首蹭的插在其中一个肉块上,自己却拎起另外一整条羊腿大快朵颐起来。
“吃吧!这羊肉刚出锅太烫,让风稍微吹一下,现在火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