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也没办法跟别人说出他那些有关于他的糗事儿。
“等等。你确定你不会说话对吧?”秦轲迟疑道。
小蜥蜴早已经睡熟,就连动弹一下都懒得。
“我想也是,没听说过一只壁虎能说人话。”秦轲轻声哼哼,浑然不觉得一只蜥蜴能听懂人话也是十分惊世骇俗的事儿,“看看你那点大,估计在山上也是被吃的命,要不怎么能偷吃我的牛肉呢?”
顿了顿,秦轲感叹道:“也跟我一样,什么都做不成。”
秦轲缓缓吃完了自己的窝头和牛肉,终于重新站身来,走到了棺材的边上。
铁钉在棺材的四周静静陈列,而秦轲的手放在了棺材板上。
“但我还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棺材板缓缓被推开了,秦轲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力量不断地向前,大概把棺材板推开到一半的位置,他钻过头,嗅了嗅,确认了空气中没有尸体腐烂的臭味。
秦轲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棺材里是空的,诸葛宛陵没有骗他,原本在他心中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此刻却突然扭转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为师父确实没有死而高兴还是为自己被师父蒙骗这么多年而难过,无力地瘫软在棺材的边上,用背靠着他。
“咚咚咚”
秦轲用敲门的手势敲了敲棺材,道:“师父,你说你骗我做什么呢?”
片刻后,他又自问自答地道:“也对……不这么做,我肯定会会像是烂泥巴一样粘你身上不肯让你走。”
但他又提高声音道:“那你到底是希望我离开这里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他哭了又笑了,笑了又哭了。
许久后,墓室里传来他带着几分坚定的声音:“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找你问问好了。”
一支纯黑色的骑兵奔驰在寸草不生的荒原上,马蹄声宛如战鼓齐鸣。而当这支骑兵停下,所有的马匹几乎在短短的几息时间就归于寂静,动作宛如一体。
“上将军。”身上带着伤痕的丁墨骑在领头的王玄微旁边,低声道。
王玄微却伸出右手,止住了丁墨的话语,他望着天空,有一只纯黑色的乌鸦正嘎嘎地叫着,从空中俯冲的时候,它锐利的眼睛和迅猛的态势,却有苍鹰的勇猛。
王玄微的右手平伸,抬高,那只乌鸦扑腾着翅膀止住了俯冲,只是翅膀地扇动,它就轻而易举地站立在了王玄微的手臂上。
“伯灵来信。”王玄微脸上有几分疲倦,追逐了这么多天,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就连他也有些吃不消了。相比较之下,他胯下的马匹因为是两马换乘,状态显得好一些。
只是这么持续下去,也必然会展现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