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都保不住,日后哪儿还有脸面去为人师?”
“还有我……孙老,我的学生也在大狱……”
“静静,静静。”孙钟的身旁站着孙既安,这位孙家家主如今也已经四十有六,两鬓微微有些斑白,鱼尾纹和抬头纹已经攀上了他的眼角和额头,但眉宇间的那股从容,却越发浓烈。
“我知道各位这些日子都受了不少委屈。就连我孙家那几门旁支如今日子也都不好过,就更不要说各位了。可我家父亲近来身体实在是不太好,早些时候刚请大夫看过,得静养。不如各位先请回去,我自会与父亲找个时间谈谈,有了结果,自然会给各位答复。”
孙既安这样搪塞的话语自然没法让众人满意,但毕竟这里是孙家老宅,而他又以孙老爷子身体不好为理由让众人先行离去,众人也不好腆着脸在这里呆着不走。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大多数嘴里都带着几声抱怨。
“父亲。”孙既安弯下腰来,在孙钟耳旁轻声道,“高长恭带着一百青州鬼骑出城了。”
听见孙既安这句话,孙钟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一些,仍然还是半闭着:“走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孙既安道。
孙钟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么?诸葛宛陵……”
孙既安凑近了道:“父亲,有何不妥么?”
“没有……你把孙青叫过来。”孙钟轻声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去安抚一下士族各家,别让这些人脑子一热做了什么自己都会后悔的事情来,至于接下里怎么做,我还得等。”
“等什么?”
“等一个客人。既安,埋伏十名死士,但没有命令,不得显露半点形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