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的人,就算再怎么长命,也早已经化作尘泥了。”
秦轲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莫名其妙被神灵呼唤了,结果半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还得死。这还叫神么,这是阎罗王吧?”
诸葛宛陵笑了笑:“或许是也说不定。”
秦轲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看着诸葛宛陵:“什么意思,不会真的有阎罗王吧?”
“我不清楚。”诸葛宛陵回答道:“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人,说话一点都不干脆利落,非得绕一大个弯子。”秦轲把头撇向一边,咕哝着道。
“所以,你认为的神是什么?”诸葛宛陵问道。
秦轲想了想,道:“说不好,比如菩萨?道家三清?阎罗王?嗯……好像还有个光着脚不穿鞋喜欢到处乱跑的家伙,也不怕路上踩着狗屎。”
诸葛宛陵难得地笑出了声音。
“还是说回到卧龙的事情吧,有关于神灵这种虚无缥缈的话题,以后再谈。”他顺手端起在桌案上的茶壶,在自己常用的素净白瓷杯中倒了些许,感受到秦轲的目光,他轻声道:“这茶,你应该喝不惯。”
秦轲点了点头,尽管诸葛宛陵口中所谓的“茶”在烛火下十分清淡,但他仍然能闻到那股区别于茶叶的味道。
他并不觉得口渴,只是静静地看着诸葛宛陵喝完,听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突然问道:“你得的是什么病?”
诸葛宛陵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这样的转变速度,就连坐在他对面的秦轲都没能察觉,略显苍白憔悴的脸上笑了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好奇。师父的身体也有隐疾,他时常会煎些药材,但没有你这么严重。”秦轲回答道。
诸葛宛陵看着自己手中的洁白素净的杯子,缓缓地把它放在了桌上,道:“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毛病了,某种程度上说,我和卧龙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
他略过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卧龙离家五年,回来的时候二十二岁。但在父亲眼里,那个聪明伶俐的儿子终究是没能回来。好在卧龙只是偶尔有些‘疯癫’,但学识在这些年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更加精进。不幸中能有此大幸,让父亲喜出望外,虽然因为这疯疯癫癫的毛病,怕是做不得官了,可总还能再为家里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说不定,卧龙被喜事一冲,身上厉鬼离去,他就恢复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