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气血灌注手臂,再加上菩萨剑剑鞘的坚硬程度,想拍死一个没有修行根基的人,并非难事。
放在平日里,他一般不会这么做,一方面因为这种杀人方式显得过于恶心,而他并不是一个有虐杀癖好的人。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对于夺取一个人生命的这种事情,心中终究还是有几分排斥的。
但这一刻,他需要用这样的雷霆手段,震慑住后面那些奔涌而来的骑兵。
“所以,多杀一人其实是为了少杀一人?”秦轲自言自语,随后剑锋转动,再度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柄曾经饱饮鲜血的利剑在这样的杀戮之中,竟显得比秦轲还要兴奋激昂,戾气十足。
几轮厮杀之后,秦轲的身边已不再有一人敢靠近,秦轲的脚边、四周皆是人仰马翻,遍地残尸。
剩下的那些人,最终是被他几番不讲道理的“残忍”杀招给吓得胆寒了,最终,秦轲远远望去,那些狂奔逃窜的骑兵仿佛一群受了惊的兔子,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降临之后的丛林之中。
白起在秦轲的身后不到三十步的地方愣然站着,一双眼中满是惊诧,久久难以挪动一步。
而这时秦轲却对着他喊了一声:“留下了三匹马,一会儿还用得上。”
随后,他一步步走向那瘫软在地上眼神绝望的袁公子,盯了一会儿他下身散发着骚臭的泥土,撇了撇嘴。
“晦气。”
在那之前,秦轲当然听到了那名杀了老板娘的军士所说的话,如今刻意重复了这个词汇,嘲讽之意浓厚。
这位从顶峰跌落在地,摔得撕心裂肺的袁公子,此刻却已不再觉得有趣,他颤抖着四下望去,只听到了夜晚萧瑟的风声。
“别杀我!我,我父亲是太守!我是都尉!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杀了我,我父亲……”袁公子望着不断走近的秦轲,屁滚尿流地哭号道:“唐国!唐国整个朝廷都不会放过你的!”
秦轲居高临下,道:“朝廷?唐国的朝廷?”
“唐国的朝廷。”袁公子看着秦轲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心中狂喜,还以为自己的一番震慑起到了一些作用,嘴角抽搐着想要挤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果然,一个人纵然修为再高,又怎能与朝廷相抗衡?
只是他很快就感觉到了胸口一疼,森冷的兵刃在他的身体里,逐渐令他全身的血液凝固成了一块玄冰。
他呆呆地望着自己胸口的长剑,嘶哑地叫了一声:“为什么!你怎么还敢动手……你……你不怕朝廷……”
而秦轲只是一边缓缓地将菩萨越递越深,面无表情,这剑身此刻正带着诸多人的怨气,有老板娘的,有那些无辜行商的,有刚刚死去的墨者的,他们似乎都站在袁公子的身旁,笑了起来。
“你爹是太守,又不是我爹是太守……反正,又不是我的朝廷,唐国,也不是我的家。”秦轲摇头叹息一声,呆呆地看了一眼手中流淌着鲜血的菩萨剑,低语道:“我又该去哪儿呢?”
“师父,我是真的想回家了,你到底在哪里……”秦轲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抬头望向了苍茫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