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想法……显得太古怪了一些。
不过公输察当然听不明白秦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只是感觉到秦轲在于自己交手的时候居然还敢开小差,冷哼一声,气血灌注双腿,一跺脚之下,猛地向着秦轲压了过去!
秦轲感觉到那股力量如山崩一般压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在打架的时候走神这事儿不太靠谱,不过他腹中蓄积的那口气息仍未散去,随着他长长吐气,他的气血从丹田转入心脏,又从心脏冲击各个经脉,抵挡住公输察的力量。
他咬着牙,向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脚后退,踩在地上却已经是让地砖崩裂开来。
但正是这一步后退,他有了足够的空间,随着他双膝下沉,他手中的菩萨剑随着他的牵扯,从剑鞘中迸发出一刀锋利的光芒。
仅仅只是出鞘半截,却足以让公输察引起十分的忌惮,虽然他身体横练了一身硬功,可再坚硬的身体也不可能与菩萨剑这样的神兵利器相抗衡。
而秦轲双腿在地上一蹬之间,菩萨剑也倒转过来,出鞘半截的菩萨剑落向公输察的眼睛!
如果他不想废掉一双眼睛,在这样的时刻,也只能是松开菩萨剑的剑鞘,整个人向后仰了下去,锋芒从他的鼻尖一扫而过。
下一刻,秦轲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直到在空中打了个转,才稳稳落地。
秦轲低下头,菩萨剑重新归鞘,伸手抚摸着那被踹中的小腹,苦笑着道:“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哪怕这一脚不可能有太大作用,也非得踹上来。”
公输察双膝弯曲,手臂一前一后,那如铁钳一般的手逐渐握拳,老茧突出:“在我看来,你还是太嫩。”
秦轲耸耸肩,或许公输察说得没错,刚刚那一连串的交手之间,他虽然不算输,但至少也是处于下风吃了些小亏,而且公输察一身硬功横练,力量甚至比自己更强,若不拔剑,只怕自己根本没法伤到他。
秦轲仍没有急着让菩萨剑完全出鞘,把单手握剑的姿势改为双手,静静地注视着公输察的一举一动。
“竟然还不出剑?”公输察恼怒道,“愚蠢!”
说着,他再度踏步而来,手上无刀,然则当他并指,这粗糙的手就犹如一把沉重的斧头,狠狠地砍向秦轲的脖颈。
而有关于“脖颈硬还是手硬”这个问题,秦轲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菩萨剑抬起,剑鞘末端直指公输察的那只手,刺出之时,有风声呼啸。
秦轲的气血境界已经是第三重,但几个照面下来,却反倒是被公输察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公输察确实是个武痴,如今年过四十,境界也已经稳稳地踏入了三境之上的小宗师境界,拳头犹如奔雷,并指犹如狂风,一进之间,就带起巨大的威势。
怎么看,秦轲在公输察面前都只能是败落的下场,偏偏他始终不肯拔剑出鞘,倒像是看不起公输察一般。
这种姿态,让公输察心中越发恼怒。
院子里有几只大缸,里面养着睡莲,锦鲤在叶子之间轻轻游动,悠然自得,只不过当秦轲且战且退到附近的时候,它们就倒了大霉。
公输察的招式大开大合,有横扫千军之势,当他自下而上一掌拍下来的时候,自然毫无悬念地就把一口大缸拍得崩裂开来,清水喷涌而出,睡莲被脚踩成一地烂泥,锦鲤在地面上扑棱着,却始终没有人敢靠近哪怕捡起。
秦轲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了尽头,身后再无退路,终于不再躲避,菩萨剑一抬,一记横斩破空斩落,随着他吐气发力,剑势犹如狂风骤雨一般,不断地向着公输察倾泻而去。
公输察面色不变,眼见秦轲终于不再后退,心里反倒是多了几分快意,他放声长啸:“来得好!”随后双手握拳,竟然是半步也不退,砰砰砰地与秦轲的菩萨剑打在一起。
菩萨剑仍然在剑鞘之中,但每次斩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换成是普通人,在这样的斩击之下早已经双手尽废,但公输察却根本没有感觉到痛楚,不论秦轲有多少道剑势,他就能出多少次拳,每一拳都与菩萨剑砰然相撞,毫不留情。
眼见这样的莽汉,秦轲心里也不得不暗暗赞叹,如果说现在自己是空手,早已经败在他的手下了吧?
不过菩萨剑在手,他就还有一招仍然藏在身上。
之所以到现在隐而不发,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弱于公输察,七进剑纵然锋锐无匹,可他除非肯下死手去杀公输察,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如果他不能全力出手,七进剑有所顾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