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派,天下闻名,真打起来,恐怕荆吴那位高长恭都得让他三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算天赋再厉害,能修行成王将军那般?说笑话都不打草稿……”
“你……”第二人被反驳得有些不服气,想了半晌努力地憋出一句话顶回去道:“想当初公输家也是稷城天子脚下的名门,祖上出过三名帝师,人家的老祖宗,早年还在稷上学宫担当机关术总教习。以公输家的底子,怎么就养不出一个顶尖高手来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秦轲听着这些叽叽喳喳的话语,脸上也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他很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争论,原本公输察和他之间的切磋,只是他们两人的私事,但公输仁为了让他在锦州人心中有些声望,故意把他与公输察切磋的事情传了出去。
一个能和公输察打得平分秋色的后起之秀,哪怕只是个武夫,至少也配得上公输二房大小姐的身份地位了吧。
不过这些好事者的闲扯也真是越来越离谱,竟会拿自己跟王玄微比?他可是亲眼见过王玄微修为的,那些小小的玄微子看似不起眼,可一旦铺天盖地地飞舞起来,顷刻间便可灵活变幻成各种形态,所到之处,就连金石都会成为它们的果腹之物。
其实他的运气有些不好,涉世未深,就遇上了一个一身武力值极为不合常理的高长恭和一个心中算计深沉似海的诸葛宛陵,这两人联手,真不知道世上有什么人能与之匹敌。
左右坐在马上也是无聊,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平静一些,他望向褚苟,低声道:“哎,把你那玩具给我看看。”
“玩具?”褚苟愣了愣,不过立即反应过来,他从怀里悄然地拿出一只暗黑色的铁球,递了过去,秦轲看着这个铁球,眼里满是好奇。
这几天他也看过几次,但始终弄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有着什么样的机关,从外表上看,这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铁球,但在阳光下,却隐约有一些金色的纹路在上面闪烁,好像游走的蛇。
褚苟之所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踏入第一层修行境界,正是因为这个铁球,根据他说,这个铁球在触碰他身体的第一时间就崩解开来,变成无数触手在他的身体上爬行,每一次游动,都牵引着他身体内的气血,令他的全身战栗不止。
但也在这些触手的帮助之下,他最终抓住了气血运行的规律,找到了窍门最后成功地把气血凝结在丹田又送往全身运行三十六个大周天,奠定了修行的基础。
而他说,送给他这个铁球的,是一个枯瘦老人,身高不过五尺有余,还驼着背,除了经年累月的风霜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比普通人要更明亮更锐利之外,其他都平淡无奇。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奇人,还有这样神奇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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