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唏嘘不已。
而就在正月十五的团圆之夜,公输家内部再度炸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地宫已然封闭,公输般似乎离开了地宫,不知所踪!
其实,公输般性情孤僻,除了打造机关的时候会动用公输家的资源之外从不参与内事,可公输家的老人们对于公输般的崇敬却从未减少分毫。
要知道,这个老人是真正的,活着的传奇,一个曾经在稷上学宫担任过机关术总教习的人,细数整个公输家族,恐怕只有这位老人才有这样的成就。
而公输家被逐出稷城之后,朝堂曾经数次向公输家发难,都被巨子给挡了下来,甚至最严重的一次给数十名官员定了大罪,一时朝堂哗然一片。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事情,公输家的人也很清楚,这并不是因为公输家曾经劳苦功高,而是据说当年的巨子年轻时候和公输般私交甚好,甚至彼此为知音惺惺相惜等等说法……
如今,这座看似无形却一直立在公输家中,如同保护神一样的大山突兀消失,自然使得不少公输家的老人恐慌不已。
甚至,有几位老人因为这件事情一病不起,最终在病榻上结束了他们操劳的一生。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祖宗……是不是不想再庇护公输家了?”祭祖的祠堂上,一名公输家的老人拄着拐杖声泪俱下道:“难不成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公输仁身为家主自然坐在祠堂的最中央,只不过相较往年的坐着,今年他的身体显然有些撑不住,半坐半躺着主持了祠堂的宗族大礼。
“井叔,你也别多想了。”公输仁不过中年,然而此刻苍凉的声音竟然已经带上了几分专属于老人的腐朽味道,“老祖宗在家中多年,护着公输家多年,已经是尽力了。可我公输家终究不可能永远只靠一个人护着,即使是老祖宗,如今也已经是垂垂老矣,就算他修为如何精深,总有一日是会离去的。如今地宫封锁,老祖宗离开了公输家,自有他的要去做的事情,我们这些人,也只能是为他祈福期盼他能心想事成。以后的路,还得我们这些人,甚至是年轻一辈继续去走。”
说完这句话,公输仁显得有些疲倦,摆了摆手,示意让几名小辈搀扶着那几位还在哭泣的老人向着祠堂外走去。
今日开祠堂,还有一件大事。
今日,是秦轲正式写入公输家族谱的日子。
虽然说这种男丁入赘的方式难免会让公输家不少人看不起,但是秦轲心里却也清楚自己和公输胤雪的真正关系,倒是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何况这种事情,本就应该是公输胤雪更难过一些,所以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凑近了公输胤雪,再一次地低声道:“你确定好了吗?公输般已经不在地宫里了,就算我写入公输家族谱,也不可能再帮你过阵……”
公输胤雪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很早之前你就问过我,现在再问一次,没有任何意义。木已成舟,又如何能再变回从前?若是大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秦轲点了点头,他也只是突然想再确认一次,但看起来公输胤雪的心意依旧不改,意志也远比他坚定。
然而,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取信于公输仁吗?
等到两人的名字伴随着墨迹被写入族谱,公输仁的眼睛里也露出了身为长辈的欣慰笑容,轻轻地拍了拍手:“看见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写入族谱,想来我们公输家历代先祖见了也会高兴的。从今往后,你们要相互担待,相互扶持,齐心协力克服艰难困苦才是。”
“是。”两人行礼道。
“胤雪。这祠堂的事情以后就交由你来主持吧。”公输仁望着自家侄女,温和地道。
可就这样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是使得祠堂之内顿时生出无数窃窃私语的声音。
要知道,主持开祠堂主理宗族之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这种事情一直以来都由家主亲自主持,即便家主有事或有因不能主持,也会指定家中最德高望重的族老临时主持……
难不成,公输仁要把位置传给公输胤雪?
公输究面色铁青地沉默着,背在身后的手隐约颤动,好像下一刻就会振臂一呼,大声说出他心中的反对之词。
但很快,他发现公输仁只是让公输胤雪主持祠堂一些日常琐事,并没有提起接班之类的事情,才缓缓放下心来。
也是,公输胤雪毕竟只是小辈,就算有些做事的能力又如何?公输家这些老人们个个心气都不低,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