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秦轲,可这秦轲已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轲了。手机端https://
以前的秦轲,不过是个普通的山村少年,穿着旧麻布衣衫,虽不能说有多土气,至少平易近人。
而这些时日以来,秦轲先在荆吴太学堂得到了精英学子与师长的熏陶,又是一路从荆吴到唐国再到墨家,一路的经历令他成长了许多,增了见识,气血修为也日益精进,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不少。
除了眉眼之间尚存几分稚气,他如今已是焕然一新。
再看他身上穿着那只有世家子弟才穿得起的昂贵衣衫,腰间配饰玉一应俱全,还有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让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而当他把目光转移到蔡琰身上,却更是震惊:“啊呀呀……天仙下凡了……”
稻香村里何时见过这样标致的姑娘?什么叫貌若天仙、眉目如画?这便是了!
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的闺女……就算是镇上那几位官老爷家也不行!
季叔浑然不知自己的下巴逼近了脱臼的边缘,只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秦轲也有些愣,他不明白季叔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副表情,难不成时隔大半年,季叔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了?
“季叔,你怎么了?”他用手戳了戳季叔的臂膀,一抹久违的憨笑浅浅地在脸上绽放开。至少在他自己看来,他仍然还是那个在稻香村里长大的孩子,那个喜欢在田垄之中吹风,和其他孩子一起瞎胡闹的乡下小子。
“哎哟!这不是秦轲嘛!”
打破这股子凝滞空气的,是正端着一碗米粥,怀里揣着几个馒头的庆婶,一脸喜色的她几乎是迈开了脚步小跑,因为颠簸,米粥有不少都晃出了陶碗。
“庆婶。”秦轲笑着迎了上去,十分自如地去帮忙接她手中的粥碗,尽管分别了不少日子,可这动作仍然熟络得就好像昨天刚刚做过一般。
相比较季叔,庆婶的神情十分坦然,顺势递过粥碗的同时还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轲,咧嘴笑道:“我看看,咱们的后生小子现如今也一表人才了,这衣服,这头冠……唉哟哟,是……是玉质的吧?比咱县里老爷头上的那个漂亮多了呀!”
公输家的骏马在秦轲的身后打了个响鼻,似乎是不愿自己被忽视,不过庆婶当然早就注意到了这匹马,夸完了秦轲后,就是对着马匹一阵夸赞。
在这个过程之中,秦轲一直有些腼腆地笑着,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而在他身旁的蔡琰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嘴边偶尔闪过一点甜甜的微笑,似乎是十分认真地在听庆婶说话。
其实不是庆婶故意忽略掉了蔡琰,以她那多年追查季叔私房钱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既然能看见秦轲华贵的装束,能看见秦轲身后绝非凡品的骏马,怎么可能看不见秦轲身旁这位身穿红裙的俊俏姑娘呢?
有些时候,放到最后的,并不一定是怠慢,反倒是格外专注的对象。
庆婶在说话的时候早就用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蔡琰上下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
而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成婚多年的女人,她自然也感觉到了秦轲与蔡琰之间若有若无的那种亲密。
阿轲这是……娶了新媳妇儿啦?庆婶有些不可思议地在心下揣测着,眼中的蔡琰越看越是变得亲近可爱起来。
秦轲看着庆婶一直在对蔡琰打量来打量去,也是主动开口道:“庆婶,这是蔡琰。”
庆婶终于咋咋呼呼地惊叫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蔡姑娘,我还以为是哪位仙子下凡了呢。”
“庆婶好,我常听阿轲提起婶子,他说在村里,你待他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蔡琰说话直白,省去了所有的繁文缛节。
听着蔡琰这样说话,庆婶自然心里舒坦,一股亲近之心也油然而生,何况庆婶也自称当年十里八乡的一枝花,蔡琰说话时眼神清澈,表情自然,完全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蔡姑娘,第一次来咱们稻香村吧?”庆婶伸出有几分粗糙的手,握住了蔡琰的一只手笑得灿烂,而蔡琰没有一点闪躲的意思,反而另一只手放开了阿轲,挽住了庆婶的胳膊。
庆婶喜上眉梢,好像有两只喜鹊交替着在她眉眼间跳跃高歌,她道:“远来是客,怎么也得好好招待,来来来,先到家里坐,庆婶今天亲自下厨给你们煲鸡汤喝,自家养的鸡,就是县里酒楼的都比不上哩!”
说着,她微微侧头瞪了季叔一眼:“当家的,你愣着做什么?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