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锦州这回倒是出了个女军师啊。”王玄微眼中微有赞许。
公输胤雪羞赫道:“这都是大伯的安排,我可没那样的能力,四叔只是念在大伯的情分上,否则我哪里压得住他。”
“公输仁……”提到这个名字,王玄微有些感慨,“称得上国士之才,我听说,他棺木出城那日,全城百姓潸然泪下,齐齐下跪……说起来,我该去他的牌位前上一炷香。”
话音刚落,公输胤雪已经站了起来,眼神激动,能被上将军祭拜,足以证明公输仁这一生的光耀,就算是于公输家,也是一份难得的荣耀:“多谢上将军。”
他的眼神柔和,摆了摆手让她坐下:“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他选中了你,必然证明你已经够资格成为他的接班人,否则他大可以把位子交给自己的两个弟弟,更顺理成章不是么?”
其实这场景显得十分奇怪。
明明公输胤雪才是公输家的主人,而且王玄微现如今是坐在公输家的客厅中,然而在他的面前,公输胤雪就像一个新进的后辈,听着他的谆谆教导,时不时点点头应和,说话之前还会在心中掂量轻重,方才开口。
不过这种反客为主,也不是王玄微故意的,谁让他的名望在墨家实在太大,哪怕是公输家任何一人站在他面前,只怕也不会比公输胤雪好到哪里去,既然如此,他也不刻意放低姿态,因为他就是王玄微,从未改变,更不需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当然,公输家也不是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甚至王玄微见了他都要以晚辈相乘,这个人,自然就是之前在公输家地宫里一直闭门不出的老祖宗,公输般。
少顷,公输察到了,眼见王玄微正坐在堂中,先是吃了一惊,甚至还有些滑稽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将军王玄微,竟真的坐在自己面前?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走上前去,行礼之时恭敬非常,若是公输仁在世,见到他这幅样子非得笑骂起来,因为哪怕在祭祖之时,也没见他像今日这样惶惶不安。
不过等到他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也终于坐了下来,公输家现如今最重要的两人,和墨家最尊崇的人之一,终于坐到了一起,如果城外的项楚知道此事,不知道是该兴奋还该是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