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一件事情,你说刘德不是宗师境界就跟宗师境界的关长羽打了平手,而他那位结义三弟又是号称宗师之下无敌手,那么他们两人打起来谁会赢?”
“蔡青天,恭喜你,发现了我都没想过的事情。”高易水没好气地瞪了这个姑娘一眼,无奈地摊开手道:“我又没亲眼见过,我怎么知道?虽说我在江湖上是有几个消息灵通的朋友,也不见得真能把刘德、关长羽、张翼三人都请到我面前给我表演一场武戏吧?”
“没意思。”蔡琰撇撇嘴,“反正就算人家愿意给你表演,恐怕你还不敢看呢,宗师境界的高手打起来,你就跟一只蚂蚁一样,一不小心就被踩死了。”
“我谢谢你对我的夸赞!”高易水翻着白眼,心想自己应该留点胡子,这样愤怒的时候至少还能吹吹胡子以表达自己深切的愤慨。
秦轲对于这两位活宝并不如何在意,也不打算去调解他们接下来争论的“是蚂蚁还是臭虫”的事情,任由他们叽叽喳喳地斗嘴下去。
只是他想到刘德这个名字,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那个温润如玉的人,他穿一身儒袍,腰间别着一把古意森然的剑,静静站着便已经是一轮暖阳,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原来他竟那么强?
这般看来,当初在荆吴王宫之中的那场刺杀,他若出手,诸葛宛陵根本不会有事,可他为什么不出手?
也对,沧海的人,说不定巴不得这位荆吴丞相死了才好,但秦轲始终无法用这样的猜想说服自己。
那天王宫大殿之中的时候,秦轲曾悄悄地打量过刘德,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诸葛宛陵看,眼神复杂,似乎他们两人很久以前就认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们终究变得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这个夏侯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情?难不成就是想在人前出一回风头?”秦轲想到那个年轻气盛的夏侯,对于他那种“虽万人吾往矣”的豪放也有了几分钦佩。
毕竟不是随便谁都敢在稷上学宫做这种触犯众怒的事情,可如果说他只是为了出个风头这么做,未免太过浅薄,不符合常理。
高易水难得摇了摇头,道:“这我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沧海的人都是一群疯子?”
他洒然一笑,看见秦轲正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一边迈开步伐一边说道:“虽然平日里我说我无所不能,但说到底我还是有些事情说不上来的对不对?而且不要以为我是在刻意贬低沧海的人,你没有亲眼见过沧海那些军士上战场的样子。如果你亲眼见了,大概也会觉得,这群视生死如无物的人骨子里说不定真带点疯意。”
一路说着,几人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高易水也成功地找到了他说过的几家稷城特色小吃。
五香茶干回味悠长,黄焖鱼味道鲜美,羊肉炕馍则是带着几分膻腥之余,却又满载着辛香,秦轲吃得十分开心,同时也听说了夏侯被官署以使臣之礼请进了使馆之中,惹得百姓们极为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夏侯终究是沧海派来与墨家谈判的人,哪怕在一定程度上羞辱了墨家巨子,可墨家到底不能一刀将其杀了……
墨家尊礼重理的颜面,总还是要维持下去的。
一直到天色逐渐暗去,秦轲等人终于乘坐着马车回了卢府,随后听到卢府下人们说高长恭已经住进了客房,甚至还传话说等他们回来就招呼他们去见上一面。
“是秦公子和吕公子回来了。”下人为秦轲和阿布推开门,朝着门边守卫的两名青州鬼骑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