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力道十足,王景冷不丁被人往旁边一推,踉跄了几步,错愕之下,狼狈回头,刚想咆哮几句,却看见了一个胖子身形。
“江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你在这里。”胡非为大笑着走来,拍着江白肩膀,满脸兴奋。
刚刚王景过来这里找顾音如之时,吸引了许多目光,胡非为恰好走过这块地方,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就瞧了两眼,发现是一幅男追女的苦情戏,就没有在过多在意。只不过不经意间,却一眼看见似乎还有一张熟悉的脸也站在其中,走近一看,果真是江白。
“胡非为!”江白看见面前一人走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招呼道。
“叫我胡胖子,这样听上去熟。”胡非为嘿嘿一笑,搂着江白的肩膀,很是熟稔。
“你是谁?!”还没等江白说些什么,王景便怒不可遏的出声,快步走前道。
“这货是谁?你朋友么?”胡非为看着王景模样,皱了皱眉,转而问向江白道。
“不认识。”江白摇了摇头,心中冷笑不语。
“呦,腰上还挂着个牌子,让胡爷我瞧瞧是什么。”胡非为随手拿起王景腰间令牌,漫不经心的搓弄了番,显得很是随意。
“放手,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王景气急败坏的夺回令牌,吼道。
“都不知道。”胡非为冷笑道,抱着双臂斜睨王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你个土包子,居然连升仙令都不认识,怎么上的这条仙舟?告诉你,我是登州王家人!我们王家老祖在神意宗里,可是化丹境的修士!”王景拍了拍令牌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哼道。
“哦,原来是这样。”胡非为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一副诚惶诚恐模样,还未等王景得意,便又换了副脸色,冷淡道:“那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干系?”
王景脸色一滞,看着胡非为,面露凶光,第一次自己这般报出名号,碰到对方一副不管不顾模样。
“这都是你老子,老老子,老老老子的本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有能耐就踏踏实实靠自己,弄这些虚的名头有意思?”胡非为冷笑着说了几句,拉着江白离开这里。
顾音如看了王景几眼,竟是跟着江白一同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王景脸色一阵青红,看着自己腰间令牌,又看了看前面几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厉芒涌动。
“不知道是哪来的雏,以为自己是世家子弟就能胡作非为了,我也是世家子弟,我名字还叫胡非为呢,怎么不见我去胡作非为?真是哗众取宠!”胡非为一路走着,还犹自骂骂咧咧个不休。
“嘿,胡……胖子,你也是世家人么?我倒是没看出来。”江白感觉胡非为的性情颇对自己胃口,笑道。
“本来因为些原因,我们家也有一块升仙令,只不过出来的时候,老爷子说让我自己去闯荡,凭着祖上余荫进宗算不上什么好汉,要不我能这样命苦的还去挟风谷里遭一份罪?”胡非为垂头丧气道。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对了,被这家伙一闹,我差点忘记了些事情,你跟我来。”胡非为拉着江白,走向甲板后的船舱。这飞舟虽然是法器所变,但看上去却是五脏俱全,其中什么都有涉及。
顾音如跟在其后,还带着一群目光,随着江白一同走进船舱内,只见一个人半躺在床榻上,带着些急切的看向门口。
“诺,人我给你带到了,我们可就两清了。”胡非为朝着床上咕哝道,脸上有些愧意。
“哼,这次先这么算了!”说话的正是沈若蝉,对着胡非为挥了挥拳头后,朝着江白笑了笑。
只是,在看见江白身后还有一人跟着之后,她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如同密布了层层乌云。
“怎么多了个人?”沈若蝉对着胡非为道。
“你又没有说就喊他一个人来,而且我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人啊。”胡非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顾音如自然是知道两人说的就是自己,不过她却没有半分不被讨喜的觉悟,而是寻了张椅子坐下,这一举动,更是让沈若蝉气愤难当。
“你的腿伤怎么样了?”江白走进这房间之后,才发现这船舱原来是给那些在挟风谷内受伤的弟子们疗伤之用,沈若蝉腿脚受伤之后,应该就是被送到了这里。
“没怎么。”沈若蝉脸色很难看,之前还对江白笑脸相对,现在却扭过头不愿再看。
“吱吱。”一个猴头脑袋从江白怀中探出,古灵精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