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厚厚的坚冰之内。一块几尺宽阔的寒冰在这草原上凭空浮现而出,牢牢的挡在江白身后,阻住了房书书的这一刀。
“你……你怎么会知道……”房书书面色愕然,看着陷入冰块内的匕身,吃惊问道。
“很简单,这么大的草原,有这么多条路可以走。我们并不熟,你偏偏要从我这里经过,不是为了抢我身上令牌,又是为了什么?”
江白面色平静,隔着透明的冰障符看向房书书,开口道。
“还有就是……你笑的,太假了。”
“……”房书书见偷袭不成,脸上蓦然是涌出一种被拆穿后的恼怒,用力拔开了匕首,往后退了两步。
冰障符凝聚出的冰块随着匕首拔出而散落在地,只见房书书手中紧握短匕,并没有什么退缩意思,反而是看着江白身上的飞羽虚影,贪婪之色愈发的深重。
“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就没必要再偷偷摸摸的。识相的,赶快把身上那块青羽令交出来,看在胖子的面子上,我放你走!”房书书比划了几下手中短匕,恶狠狠道。
“你就这么确信能抢走我手里令牌?”江白面色有些古怪,看着房书书,开口道。
“少罗嗦,抢不抢得走,总要打过再说!”房书书猛地一挥手,像是助威,又像是壮胆。短匕朝前,对着江白直直冲来。
江白从房书书身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术法波动,这表示他就是单纯的想用这柄短匕来制服自己,不由得脸上又古怪了几分。
“啊!”房书书口中发出一声大喊,手臂笔直朝前,气势汹汹。虽然都是炼气中境,但江白不仅没什么畏惧意思,反而是有些想笑。
这房书书无论自己怎么看,都对自己造成不了一丝一毫的威胁。
“啊……呃……”就在房书书即将要把这柄短匕刺进江白身上的时候,口中大喊却忽的像是被人堵住,变成一阵毫无意义的惊疑音调。那短匕离着江白只有短短一尺距离,却如何也前进不了丝毫。
“嗯?这是什么?”房书书看着自己脚下,只见原本碧绿的青草地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团流沙。自己的双脚正牢牢陷在沙中,而且还有不断往下的趋势,让他面色一变,急急问道。
“唉……”江白摇摇头,这恐怕又是一个除了修行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学的世家少爷。当下也不想多说什么,一只手隔开房书书握匕的手腕,一只手却是贴上了他的胸膛。
“你有没有玩过火?”
江白脸上忽的浮现出几分神秘而又充满诱惑的神色,对上房书书双眼,缓缓开口问道。
“嗯?”房书书看见自己胸口被一只手掌按上,一阵慌乱,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问了个不伦不类的问题,当下想要怒骂回去。不过,对上江白诡谲的那双眼睛后,却是怎么也骂不出口,惶恐而又带着几分讷讷的摇摇头,回道:
“没有。”
“那就请你玩一次!”
江白口中话音迸出,隔着房书书握刀的那只手一松,流沙符解开,那缓缓陷落的细砂蓦地为之一顿。随后,那按在房书书胸膛上的一只手却有光芒隐约闪烁而出。
“嘭!”
一团火光霎时在房书书胸膛炸开,只见他连人带匕首远远的飞出丈许之远,瘫倒在地,一动不动,昏了过去。随即,一股焦臭味道从房书书的胸口弥漫而出,飘散在风中。
半张炎火符从江白手心掉落,静静躺在一滩细沙中。还有一双布鞋仍旧陷在沙石内,被风吹的逐渐埋入深处。
江白拍了拍手,轻松收拾了第一个想要抢自己青羽令的家伙,但却没什么高兴表情。这完全便是单方面的碾压,面对着什么也不懂的世家少爷,给他的压迫,恐怕还不如一只寻常的一阶妖兽。
没什么停留意思,任由房书书一个人昏倒在地,江白扭头继续朝前。他对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他顶多就是睡上一天,胸口有些痛就是,没什么大碍。
朝着这无边际的草原继续前行,江白再也没有之前的好运气,走着走着便能踩到一块青羽令。自嘲的笑了笑,要是当真每块青羽令都这么容易拿到,那就当真是有鬼了。
这般想着,江白爬上了一处草坡,朝远方看去,眼神忽的一亮。
只见天际边上,草浪尽头。远远的、远远的,终于是有一排林木,像是绿墙般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