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养元殿走出,江白除了怀中探出的一个雪白猴头外,腰间赫然是还多了一个青绿色布袋。
出门直走,经过右侧往上的山道,江白只是看了眼,却没有上去的意思,继续朝前。
任务堂,赫然便是在这山道左侧。大门敞开,内里弟子成群。
随着大小石山的生活归于往常那般平静,来往任务堂的弟子赫然也是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着挤在黑板下,想要找些什么赚钱活计。
江白站在门口,抬头往里看,只见苗水师姐赫然是也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黑板底下,不知是在骗着谁的灵石,如此开心。
有些犹豫踌躇,江白思量着该不该进去。或者说是,该不该再接那炼妖山任务。
上一次自己身负重伤从炼妖山出来,苗水师姐便再三说了,让自己没有达到上境之前,不要再去以身试险了。
脑中依稀还有苗水师姐凝重的话语声。江白身上受的伤,至今还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是没有好全。那黑鸠还有紫风豺的凶恶模样,也再一次从脑中浮现。
不过,事情却是由不得人自己选择。江白也没想到,一时之间,自己突然就发现了每天需要花费一块灵石。一下子手头又开始紧迫,不得不再来这里。
没有抵达上境,去炼妖山便是危机重重,动辄会有身陨的危险。但是若要不去炼妖山,没有灵石的堆砌,自己就到不了上境。
这是一个两难的题目,把他死死的困住了。
不过,再一想,修行这条路,本就应该是用命去争一些东西?譬如说过往的耻辱、譬如说仇恨、譬如说往更高一个境界进发的机会。
这每一样,无一不是辛苦所得,不拼命,怎么能行?
想着,从临江城来大小石山,短短一年里,自己受过多少次伤?又有多少次在生死间徘徊,险些丧命?哪一次,不是用性命去换性命的?
江白心中慢慢思索,看着门内的苗水师姐,像是一个雕塑般。
如果能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谁又愿意随随便便的把身家性命出来当赌注?江白何尝又不羡慕那些世家弟子的家境,不用自己动手,自然能够远远不断的灵石送来。
自己终究是没得选。
或许,在养元殿内,自己下定决心买这‘小如意袋’的时候。也把这个去炼妖山的念头,给一并想好了罢?
一念及此,江白的目光多了几分坚韧,再不犹豫。深吸口气后,换了副笑脸,大步朝着任务堂内迈进。
…………
岁月悠悠流转,时光潺潺易逝。
光阴这种虚无缥缈、让人说不清楚的东西,却好像又随处可见。每一棵树、每一株草、每一块石,似乎都有它们来过而又离开的痕迹。尽在那些一年多一圈的年轮、一岁一枯荣的更替上面。
一转眼,白云苍狗,两年时光就这般悄然而去。
若是时间的存在在这些死物上面难以发觉的话,那么换作是大小石山的一个个少年少女,也就极为明显的可以看见差别了。
两年过去,江白已然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相比两年前,已经要壮实上了不少,身形也拔高了一截,看上去已经成长了不少。尽管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削瘦感觉,但脱了衣服后,能够明显的看出一条条肌肉线条纹路,以及一道道的伤疤痕迹。
两年中,他也记不清自己究竟去了多少次炼妖山,又遇上了多少只妖兽。身上的伤疤,大多都是和妖兽相搏的时候留下的,一道道一条条细密的分布在胸膛上,看上去着实让人觉得可怖。不知道这少年究竟是经历过了怎样的一番艰辛或是苦难,才会留下这么多条疤痕。
右眼上,那条淡淡的疤痕依旧是江白一个极为明显的特征,好像就要这般陪着他一辈子。
两年间,不仅是他,还有江白那一众朋友,也悄然发生了不少变化。
沈若婵在这两年中,因为每日都可以看见的缘故,倒是看不清变了多少。像江白一般,高是有些长高,不过一张肥脸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偶尔在休憩的时候,江白冷不丁一眼看去,心中忽的是发现她稍微变瘦了些。
不过也是种感觉而已,沈若婵还是要比同龄的少年少女胖开一大截。常人看见还是暗地里讥笑几声,只不过在大小石山呆的久后,这种声音也渐渐消去,见怪不怪了。
顾音如经过这两年后,已然是活脱脱的长成了个美女,身材高挑俏丽,容貌姿色愈发标志。似乎是经过时光的流转后,慢慢长得开了。每每去一处地方,都会引来比以往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