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随便丢了。”江若雨笑了下,便继续忙碌着手头事情。
王敬平闻言有些回不过神,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地方,顿时把头又低了几分,重新归于沉默。
“好了,你把饭菜端出来,我去叫小白。”
“好。”
清晨这顿饭吃的格外沉闷,不见前两日的欢快模样。江若雨只是一个劲的往江白碗中夹菜,一言不发,像是最后一顿般。
或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江白想要说上几句话调节气氛,每每也梗在喉口,终归还是说不出来。
这一家人郁郁吃饭之际,院中一鹤一猴却是欢快的紧,一篮子瓜果很快便见了底。贼头贼脑的小黑看了眼桌边几人,快步跑进了厨房,不多时,便又端着一篮子瓜果跑出。
鹤老大张开双翅,似乎是伸着懒腰模样,实际却是为了挡住众人视线,鹤眼里带着几抹鼓励的狡猾笑容,看着跑回来的小黑。
抛去院中一鹤一猴不谈,沉默的吃完这顿饭,趁着江若雨两人收拾桌子时候,江白却是悄然走到了院中,看了这贪吃的一鹤一猴两眼,准备离去。
“姐,我走了。”漫不经心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些,江白朝着屋内喊了声。
待江若雨快步从屋内跑出之时,江白已然站在了鹤老大背上。这巨大的火云鹤站直身子,伸开双翼,似乎是快要遮蔽了这院内所有阳光。
“小白,你自己小心啊。”江若雨冲着那仙鹤背上站着的少年喊了声,认真没有哽咽出声,但眼眶已经湿了。
“我知道啊,姐你……那块玉坠还有符箓要好好保管。”阳光从少年头上洒落,于是他的脸便陷入了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我知道了。”江若雨点头道。
“王大哥,我姐姐就拜托你照顾了,有劳。”江白又扭头看向女子身边,行了一礼道。
“你放心罢。”王敬平郑重道,两人相互之间都明白,便不再多说。
“吱吱!”小黑在鹤背上摇着一枚果子,咧嘴朝着下方两人笑了笑,似乎是道谢般。
“拜托你们照顾我弟弟了。”江若雨走前几步,摸了摸鹤老大的火红羽翼,轻声道。
“吱吱。”小黑拍了拍胸脯,像是做着某些保证。而火云鹤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但目光中也有些许柔色显露。
“喔!”一声鹤唳,再然后便是狂风涌起。鹤老大双翅一震,便从地面飞了起来,朝着远空而去。
江若雨两人仍自还站在院中,直到那火红云朵变成远方一个看不见的小点后,这才怅然若失的默默回房。
高天上,火云鹤背。
等到那座小城在脚下消失,江白刚刚一直忍着没有流下的眼泪终于是再也按耐不住,在一瞬间宣泄而出。
小黑看见他这副无声哭泣的模样,挠了挠脑袋,把一颗还没有吃过的青色果子塞进他的手中,像是用于安慰。只不过江白眼中的泪水没有半分停滞,只是用手心紧抓着这青果。
这一别,下次再见,就是两年后了?
而且,自己最担心的,还是她一个人在临江城内,究竟过的好不好?
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在这四下无人的高天中,自己才能稍微吐露一些真实情绪。
哭的差不多后,江白才把眼泪擦干。底下已经是莽莽山脉,再也看不见有任何人类居住。
这次离开,除了留给姐姐一张连心符之外,还因为那块玉坠,江白才能够放心的走。
在小巷中撞破王敬平的真实身份后,江白的第一反应便是心悸,原来王家早就做好了一切报复的准备,甚至于在洗笔斋四周,也埋伏了许多人,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江白本是想着一定要带姐姐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但王敬平的一番话,还有在江若雨衣裳内放着的一记暗手,却是让他稍稍安定了番。
虽然到现在也不清楚王敬平为何要帮两人,但江白却是认出了,那块玉坠内,滴了他的一滴命血。
命血有两种作用,一种是能够单纯的作为感知,要是宿主死去,那么命血自然便会消散。另一种便是关系到宿主性命的‘寄存’,拥有命血之后,可以随意掌控宿主的性命。
王敬平给的那滴命血,算是后面一种。虽然江若雨定然是不懂怎么操纵王敬平的性命,但只要她遇到危险,命血所含的力量,却可以把她救下来。
这便是让江白安心所在的地方。
他尽管还是有些怀疑王敬平的用意,但一个人都已经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