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数年时间过去,天下局势几番变化,从漠北走出的祸世妖物,或者说是豺头人三次兵出临沂欲席卷天下。
却每次都被剑神峰击退,临沂郡自剑神峰以北百里之地,现在已经被多次交战夷为平地,山峦倒塌大地开裂,一副末日景象。
而也正是这三次战斗才让世人真正见识了——何为神!
第三次战斗时,剑神与对方那豺头人身之神交手,对方被剑神一招重伤,然后一年时间里再没有出现过。
之后剑神划界,一道数十里长的剑痕烙印在大地上,凡非人者,近则必亡。
而除了这个主要战场外,那些豺头人,多次在逃去北漠的武林败类或者说人奸的指引下,绕开漠北石林与临沂郡,直入朝廷腹地。
那身高两丈有余,豺头人身,身穿黄沙铠甲的怪物,直到现在依旧是很多人的梦魇。
包括一直以来被皇帝寄予厚望的血甲军,也在那一场战斗中被打散了编制,就此退出天下这舞台。
那种怪物难缠至极,身上由黄沙凝成的铠甲,即使天地合境界的传说高手,也没能伤得了其分毫,反而差点让皇帝丧偶。
更可怕的是那怪物投掷出的长矛,只一下,就能炸开一段城墙,没错,就是炸!要知道那可是全由坚硬的石头砌成的城墙啊!
而本来朝廷上下,包括皇帝都已经绝望了。
谁知道这时,已经凝成天罡之数的剑巢的谷枫出现,以一敌三,硬生生将三只冠军豺头人击杀。
也是这一次,才让剑神阁进入了天下的视线。
过去的天剑阁已经是极其厉害了,而现在的剑神阁,居然只需要派一名弟子,就能斩杀让整个天下都束手无策的冠军豺头人,这种实力在是可怕!
谷枫与剑神阁从此一战成名,天下间趋之若鹜。
……
几年后,剑神峰山脚处,有一间才盖了两年的凉亭。
凉亭之外,排了一长队少年少女,看他们的穿衣打扮,有富家子弟也有平民百姓,其中还有几个模样精致的女子,一身劲装,吸引着其余人的目光。
而在远处,还有着不少人在山脚观望着,不过看起来,年龄都稍大些了,应该是那些排队的少年少女的长辈。
他们的神色紧张,而凉亭里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来一个少年人,或高兴或沮丧地走出来。
而围观的人群中这时也会有一个或几个人做出同样的表情。
这时人群里就会传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看到了吗?我记得那个可是知府最喜爱的小儿子,怎么,他也被淘汰了吗?”
“可不是嘛!不过这剑神阁第三代大弟子可是当今太子,想必是知府的儿子还不够分量吧!”
“可那个流浪儿咋能够得了初试的资格啊?”
“这……莫非那流浪儿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
周围人听到这番言语,有些兴致勃勃地准备加入讨论,有些人则摇头失笑,感叹世上的愚人总是自以为聪明。
就在外面讨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时,那凉亭里却出了状况。
“凭什么那个流浪儿能够获得初试资格,我就不行?我堂堂知府之子,你敢这样对我?”
一个身穿华服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指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对着凉亭里一个石桌旁坐着的黄袍公子大声吵闹着。
那黄袍公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谈定地对着外面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儿,领回去,不用来了。”
声音虽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山脚,还有着安抚人心之效,那华服少年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于是惊恐地看着黄袍公子。
这时围观的人群里,跑过来一个身子胖胖的中年人,连忙对黄袍公子低声道:“对不起!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说完之后,却发现华服少年拼命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于是急忙擦了擦汗道:“还请公子网开一面,饶了小儿吧!”
黄袍公子瞟了他一眼,道:“把他领回去,我不说第二遍。”
中年人还想说什么,黄袍公子一挥袖,一股气劲直接将两人推出了凉亭外十几丈,然后继续道:“下一个。”
然后又一个少年,带着一点畏惧地坐到了黄袍公子面前,将左手伸出来。
黄袍公子用手把住这少年左手手腕处,过了一会儿,放开少年的手,拿起了一旁的名录表,摊在桌面上,一手执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