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让与廷香两人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内里却是杀机腾腾。
鱼城主也无丝毫生气的迹象,笑看两人玩什么花样。
气氛一时怪异起来,若是一个普通人经过,怕是会以为他们是一群熟人在闲聊。
郑元让一手搭在廷香腰上,在腰上用指尖写着字。
廷香素唇微启:“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却感觉他在腰上写了两字:“别闹!”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腰上又是一阵麻痒,“等我指令,我们等会儿一起上,不过你不是一个农妇吗?”
廷香嘲讽道:“你这么蠢?一个农妇会四处乱跑?”
虽然知晓郑元让肯定早就识破自己的身份,可这段时间的杠精生涯,让她由自主地开始讽刺郑元让的话。
郑元让对她如此敬业的身份感到深深震撼,于是在她腰上写了几个字:“真别闹!否则我打你下面那个地方!”
呃……
廷香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俏脸微红,竟然当机了一会儿。
此时,现场气氛乍然一变,原本略带祥和的几人,渐渐开始变得肃杀起来。
四周草木因几人杀机流淌,开始不住地颤动,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现场中间的位置,以及如一个大泥潭,若有普通人陷进去,只能深陷其中,死也逃不出来。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惊扰了一片草丛,小草受不住这股压力,纷纷断裂,突然,郑元让眼一眯,在廷香腰间快速写下两字:“动手!”
然后随手一指,周围飞起的青草集束成捆,竟成了一柄青色的草剑,然后身影飞纵而出,黑墨斑点间,渲染一副江山画图。
鱼城主眼睛一亮,大呼:“好招!”
身上不慢,真元内聚如火,双手掐诀,十丈之内火势滔天而起,然后如一条条灵动的火蛇向着郑元让扑去。
同一时间,廷香觑准时机,芳足一点,踏波而行,水印浮现,四周水势突来,随后不往大火处去,而是包裹住郑元让,以让他一路强行突进,几个呼吸间,突入鱼城主身前三尺之围。
突然,地上青草疯狂攀升,快速横拦成一道草墙,然后欲拽住郑元让前进的步伐,同时将他身边的水浪吸干。
就在青草即将缠住郑元让身体之时,郑元让手中青剑横转,无匹剑气划开青草,墨痕一现,青草瞬时枯寂。
足尖再点,青剑直进,速度比之前又快几分。
可鱼城主却早后退数十步,印诀再掐,空中乍现金色丝线,如情人的姻缘丝线一般缠绵不尽,却又仿佛刹那间能置人于死地。
郑元让察觉到不对,并不鲁莽前进,而是止住攻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墨色的触碰到金色的丝线被瞬间切割开来,郑元让见此身形急忙朝后飞纵而去,落到廷香身边,在她耳旁快速说了一句:“佯攻一招!”
话音刚落,廷香已知其意,身姿曼妙如舞,水滴穿石而来,无数纯净的水滴,却是最锋利的杀人利器,铺天盖地。
鱼城主轻笑一声,金丝缠绵如网,层层化消水滴威力,之后却见前方墨色如潮涌,竟然配合水滴撕开金丝网,向鱼城主杀来,脸上终现凝重之色,鱼城主不紧不慢地后退,然后手中印诀未曾停歇,不过几息间,大地上土浪翻滚,无规则可摸索的土浪瞬间高起数丈,如黄龙翻身,淹没眼前一切,不过也失了视线,感知中,两人已经远去。
这时,一旁看好戏的严重,才将身体从与大树连接的状态上扯下来,活动了两下筋骨,笑道:“想不到鱼城主也有如此被动的时候?”
鱼城主没好气道:“这两人又不弱,鱼某没摸清其底牌之前,又如何轻易下手,不过试探一二,倒是你这狗头军师还挺悠闲!”
严重急忙反驳道:“鱼城主可别这样污人清白啊!严某一介书生,可参与不了鱼城主和那两人之间的战斗,能在一旁观战,已经算是身子骨强健了!”
呵呵!
鱼城主知道这不过是他的推脱之词,此刻原本的丛林以及几乎毁于一旦,包括严重所在的位置,大地早已变形,这里隆起一块,那里凹进一地,或者水坑与焦痕为伴,只有严重所在之地无一丝影响。
但是显然这家伙不打算亲身参与,鱼城主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论真的严重并非他的下属。
只好转意话题道:“算算时间甫燕集众人应该已经覆灭,我们先回去吧!”
严重收起笑容问道:“那两人不管了?”